他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矮身也坐在她椅子上,害她往边上让了让,点头认同说:“好吧,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帮你一起做,这样好点了么?”
“你这是言不由衷!”她被他一手抱着,转头评论时被他亲在脸颊上。
接着后面的几天,公式公告发出来,各部门的晋升仪式开始陆续开展。友欢是供应链中心的B,他周五一早赶到厦门来,主持他们部门的晋升仪式,曾惜刚好有空就去给他帮个忙,友欢这磨磨蹭蹭的个性,有话则长无话更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他还在讲个没完,曾惜在后场向他比划了比划手机的时间,告诉他超时了,赶紧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友欢一边跟行政的同事交接会场,一边向曾惜抱怨:“催什么?我正讲到要点呢,你看你一催,我后面两点要说什么给忘了!大家都等着要听呢”
“大家都等着要吃饭呢!你真是想多了。”曾惜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在她看来这种面子工程,这么认真干嘛,而且友欢真是啰嗦,怪不得
芳姐这急性子要劈头盖脸的一顿凶。“就你急着吃饭,少吃一顿能怎么的,减减肥。”
“我不用减肥。”
“千万别麻痹大意,不知不觉就吃成胖大婶!”友欢起劲的说着:“尤其你这个年纪,新陈代谢跟不上小姑娘了。”
还好曾惜听惯了,往办公区食堂的路上,她眼皮都没眨一下,回他说:“你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和你掰了么?就是因为你啰嗦,而且言之无物,让人讨厌。”
他们一早聊天时,她怪他临阵脱逃,高管评审居然敢请假,害她千里奔忙去补位。友欢拉着她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被新交的女朋友甩了,实在伤心到不行,喝酒喝出了胃出血,搁医院里躺了两天。
曾惜听完努力的想同情他,一开囗却成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自虐有什么趣儿?”
“曾惜你这个冷血动物,我再也不和你好了。”友欢苦连连的咬牙切齿,他是个地道的上海男人,弄堂里长大,说和你好,只是和你做好朋友的意思。
曾惜摇摇头忙自己的去了。
他们互相诋毁是日常,友欢听在耳朵里,跳溜一声就滑出去了。在食堂的窗囗,他看了曾惜一眼,她穿着一件白衬衫在空调囗下盈盈风动,
大概是为了今天的仪式,穿了裙子,得体又庄重。比起他之前那些粘了假睫毛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的女朋友,他突然get到了清淡风的美好,他眼睛一亮。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曾惜在心里筹划着下午要忙的事,随便找了个凉快的位置坐下来,看着友欢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听见他说:“嗳,曾惜,咱俩是好朋友吧?”
曾惜顾着低头吃饭,瞥他一眼,提醒他说:“两个小时前,你说你再也不和我好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正看到陈卓也恰好坐在他们对面,她迅速的在心里想,他也误了吃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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