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夏虽然不喝酒,但也不是小气的人,她财大气粗地点了好几样昂贵的点心小吃上桌,使得那小男生过意不去,又去端了啤酒过来,黄思研心里叫苦不应,趁着那小男生第三次再去端酒的时候,她一把握住戴立夏的手腕:“我们回去吧?”
戴立夏依然喝着她的白开水,从始至终都没动过其他的东西,她轻轻一笑,应着道:“等小明回来吧。”
小明就是刚刚请她们喝酒的小男生,黄思研抬头望了他一眼,见到他正在摸着口袋,为他面前的两杯啤酒付账,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她的口袋里手机忽地震动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见到是司徒周的电话,稍微迟疑了一下,跟戴立夏交代了一声,便跑到洗手间去接了电话。
洗手间里面很安静,今晚喝酒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外面聊天跳舞的,黄思研随便推开一间房,进去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司徒?”
“你跟戴立夏在悦心酒吧吗?”司徒周说话直接,意思也是非常清楚:“我现在跟李医生过去,你拖着点时间,别那么快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听她这么吩咐自己,黄思研觉得自己胃壁一阵阵的不太舒服,连带着听司徒周的话也有点刺耳:“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什么意思?”司徒周可能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反问道:“你说谁过分?”
“人家就普普通通的出来玩一下,你们也要死死地盯着她!”黄思研脑子里不由地想起了来酒吧前,戴立夏在车里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去哪里都被人看着,原来是这个意思,黄思研想,如果她的人生也被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并且试图套近乎,那她也不愿意出门,无语地道:“吃饭你们也要守着,出来玩你们也要干涉,司徒,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司徒周显然没这么觉得:“如果我处在她那个位置,我也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什么,小黄,你没有立场为戴立夏打抱不平,像我们这种小人物,不过是她每天都见到的路人甲乙丙丁,就算没有我的巧遇,也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黄思研懒得跟她废话,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我认为做事可以稍微施点小手段,但是如果太过分了,那就是缺德。”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司徒周总是能在争执中找到新观点,不假思索地问:“我让你接近她,不是让你喜欢她。”
“就像你那样对我吗?”黄思研语气越发变得寒冷:“我对戴立夏没有任何想法,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你没必要太过分了。”
她说完把电话挂了,也不等司徒周回答,估摸着司徒周应该也被她气到了,她洗了个手出去,看到戴立夏已经在门口等她了,那位“谦信大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黄思研看了一眼手表,从她们进酒吧到离开,总共才二十五分钟,戴立夏十一点前肯定是能赶回到酒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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