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小心啊……”夏云喃喃念叨着,忆云也是看着爷爷离开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祷着,同时看了一眼身后的玛旁雍错湖,喃喃道:“谢大哥,希望你能保佑爷爷他们……”离开结界,告别慧心大师后,赖长义和苏有为便骑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朝远方赶去,现在他们必须先通告三大门派,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血魔会先拿哪个门派开刀,还是
做好万全之策为妙。至于其他小门派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位置,遂也只能作罢,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他们会没事。
高空处,扑面而来的风不断撕扯着衣裳,梳理好的头发也被吹乱,但是却无形中徒增了一分淡然和潇洒的味道。
“你说我们这次去会有危险么?”赖长义转过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但是我答应过小云,我会完好无缺地回去,你可别给我乌鸦嘴说些不吉利的话,否则到时候我第一个拿你开刀!”苏有为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赖长义笑了笑,苏有为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他的确在笑,不禁诧异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傻笑什么?”
“你刚才在圣地里,是不是叫我师兄?你好多年都没这么叫我了,好象有……二三十年了吧!”赖长义微笑道。“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我怎么可能叫你师兄,你这个老不羞!”苏有为言不由忠地说道。赖长义也不道破,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前途凶险,你要小心点!如果我不能回
来,帮我照顾好忆云!”
“你说什么屁话呐,快点吐口水!”苏有为叫道。赖长义无奈之下,吐了口口水,苏有为见状方才罢休,但是却没注意到赖长义那满怀深意的眼神以及那欣慰的笑容。长白山,百印门,还是那般情形,岁月似乎不能在这些地方留下任何痕迹。每个弟子有条不絮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不同的是近些天来,众多弟子比寻常时候要警惕得多,毕竟血魔已经取得蚩尤刃,随时都会来攻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当白老回来的时候便吩咐门中弟子提高警惕,并且在长白山范围十里内布下暗哨,一有魔门行
踪便立刻通报,以做好准备。
其实白老清楚,连谢莫言的轩辕剑灵都无法阻挡的蚩尤刃,自己又怎么可能阻挡得了,但是自己更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死,也要让敌人付出巨大代价。清逸峰上,依旧还是这般清新脱俗,每一块石头,每一处风景都透露出与众不同的非凡感觉。左峰和霍宗二人在此已经三年了,虽说已有三年,但是对于清逸峰他们还是
觉得很新鲜,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也逐渐比三年前更加成熟,性情也更加稳重,举手抬足之间已不再像当年那般轻浮,反而有股脱俗的感觉。前些日子在蜀山发生的一幕让二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谢莫言可以说是他们最早认识的朋友,同时也是因为他自己才有机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修炼自己梦寐以求的道法仙术,但是如今他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自己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站在一边。这让二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也在同时,二人也感受到从蜀山回来后,古月樱便一直深入简出,
看似闭关修炼,但是眉宇间的忧愁却还是被霍宗和左峰二人发现了。二人见古月樱这般模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她的脾气霍宗和左峰是知道的,三年下来,她根本没有给霍宗和左峰好脸色,特别是自从古月昕死去之后,只要霍宗和
左峰二人一做错事便会被她责骂,甚至会责罚二人。就算霍宗二人循规蹈矩,勤练道法,古月樱也只是冷眼看了看,没说一句好话。就算如此,霍宗和左峰也从来都没生过气,甚至还替她感到难过,毕竟他们清楚古月樱变成这般模样是有原因的,相信任何人遇到她这般遭遇也会性情大变。只是最近发
生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意料到的,霍宗和左峰时常担心古月樱会撑不住。站在屋内,看着古月樱面无表情地回到她的厢房,心中不禁一阵惆怅,半靠在床上的霍宗看着左峰道:“想去安慰她就去吧,不用每天坐在这里看她的样子,这又何苦!”
霍宗虽然平时爱开玩笑,说话不正经,但是却也能够感受到左峰对古月樱那种超出师姐弟之间的关心。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关心师姐而已,你可别乱想!”左峰略显羞涩地说道,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做很镇定的样子。“我们是兄弟,我看得出来,年对她并不仅仅是师姐弟间的关心那么简单!去吧,她现在很需要人依靠,如果你错过的话,这辈子,很难再有一个令你心动的女孩子了!”
霍宗说到最后,原本嬉笑的脸竟是显得有些黯然。左峰听罢,也感受到霍宗这句话中的意思,不禁想起谢莫言和古月昕之间的事情。夜色略显阴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雨淅沥地下着,耳边徘徊着哗哗的雨水声。那个曼妙的身姿站在那个孤寂的角落处,面对着石碑,仿若一尊雕像
,只是眼中那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陡然间,她似乎察觉到什么,头望旁边树林一处看去,冷声喝道:“谁!”半晌,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她的视线中,面色略显尴尬,还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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