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如今不过两三岁的年纪,齐伯就算是要借她的手做些什么,少说也得等十年后了。至于十年后是何光景,陆启沛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和祁阳不会隐忍蛰伏到那时。
等一切尘埃落定,一切问题便都不是问题了。
两人对此都有自信,也就此打住了这个问题。又说些闲话,马车便在不知不觉间驶出了京城,渐渐向着约定的清水河畔而去。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清水河畔早已经是绿茵成片,鲜花盛放。
马车驶来,远远便见那一片桃花林又到了盛放时节,粉白的花朵成片绽放,衬得林中之人如在画中。而其间少年嬉笑,少女穿行,又将这副画卷渲染得好不热闹。
祁阳看着这片桃花林,还是那般的喜欢,隔着老远便掀开了车帘去看。直到马车走到近前,望见桃林外等待的王府侍从,这才放下车帘收回目光,做出了一副端庄模样。
诸王与公主出行,自不会与旁人混与一处,便独辟是一片地方由侍卫隔离。
祁阳来得不算早,赶到清水河畔时,诸王与公主已经到了大半。
襄城公主在今日诸人中居长,她又与如今已经封了梁王的四皇子一母同胞,今日这场聚会便是由她牵头的。一见祁阳与驸马到了,她便主动迎了上来,而后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便笑道:“皇妹与驸马果然好恩爱,走到哪里都是一处。”
祁阳却是毫不避讳的牵着陆启沛的手,闻言也笑道:“皇姐见笑了,今日请帖上不也写了驸马的名字吗?我带她来,也是应当。”
请帖上当然写了驸马的名字,只是当真带着驸马来聚会的公主却是不多,俱是与驸马相处融洽的,才会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也将人带来。至于祁阳和驸马,两人三年间倒尽是恩爱之名,只月前听闻府里突然冒出个小儿,还与驸马生得极像,坊间便都传那是驸马的私生子。
谁都知道祁阳公主与驸马结褵三载,恩爱非常,可膝下却迟迟未有所得。而男子大多是重传承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了这样一个孩子入府,所为似乎不言而喻。
而公主天潢贵胄,自来都是骄傲的,襄城等人听闻消息,还以为这两人会闹掰呢。今次相邀聚会,带着驸马来的公主都比平时多了不少,为的就是来看祁阳笑话。
可等这二人出现,举止言语,目光牵绊,又哪里有半分嫌隙龃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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