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陆笙终于无聊的睡着了,陆启沛心下一乐, 放下茶盏起身便将她抱了起来, 然后熟门熟路的送出去交给了外间的侍女。
回来时便见祁阳手中的那枚黑子已经没了。陆启沛连忙去看棋局, 看来两遍也没寻见她的落子,只好问道:“殿下之前落子了吗?”
祁阳却随手搅动着盒中棋子,摇摇头说道:“不与你下了,太费脑子。”
陆启沛闻言笑笑,也随她去了,自己动手将棋局封存搬开,这才又在祁阳身边坐下:“不下棋便不下了,那咱们接下来做些什么?”
祁阳微微倾身,将脑袋靠在了陆启沛肩上,透过大开的窗户去看外间飘落的细密雨丝:“这雨下起来就没完。阿沛你说,咱俩在这护国寺里躲了清闲,京中可也会这般平静?”
陆启沛抬手抚过她披散的发丝:“殿下放心,陛下寿诞将近,京中闹不起来的。”
祁阳闻言却抓住了她的手,侧头看她:“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陆启沛赶来护国寺已经两日,这两日她二人过得甚是清闲。这个清闲当然不止是因为京中局势平静,更因为这两日间无人叨扰——这很不寻常,自从陆启沛接手了陆家的势力后,各方的消息每日都会送来,可如今却一连两日都没动静,显然不是大雨阻路能够解释的。
祁阳从不过问陆启沛手中势力,但陆启沛遇事也从不避着她,包括此次河曲之行,她归来后也与祁阳解释过了。是以如此反常,祁阳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陆启沛三年心血才到手的势力,总不会因那三言两语的试探,便将人都吓跑了吧?
公主殿下多少有些忧心,陆启沛这个当事人反而毫不在意。她伸手,直接将祁阳整个人揽进了怀里,抱着那温香软玉蹭了蹭,方才道:“不妨事,也就这一两日间,便该有消息传来了。”
话音落,果然不等她二人回京,各方的消息便陆陆续续传了过来。
祁阳和陆启沛原都想不到,江南一小小富户,背后牵扯的势力却几乎遍布了整个梁国。这已不是一家一户或者一代人能够经营出来的,而陆家,原也不止是个富户而已。
陆启沛将送来的信笺都翻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不置可否,转手就交给了祁阳。
祁阳看过也是扬眉,继而问道:“尽都是来投诚的。那这些书信占了总数几何?”
陆启沛伸手比了个“九”的手势,答道:“九成,这次与我在河曲会面的人,九成都与我回信了。”说完微顿,又道:“其中可信者,也有十之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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