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每个人的背景都是清清白白, 别说陆启沛和祁阳私下调查,便是把人绑进大理寺, 大抵也是查不出其他来。
“难道真是我多疑?”祁阳拿着吴王府幕僚的调查结果,有些自我怀疑。
陆启沛比她还多拿了一份魏王府众人的调查, 看过之后却是不置一词——她心性比祁阳还要沉稳些, 也不着急, 只等着来日再看结果。
结果比陆启沛预料得来得更快, 只过了月余, 明州便传来消息, 道是吴王失踪了。
祁阳进宫时,皇帝正站在宣室殿里冲着众臣大发雷霆:“吴王是去赈灾的,身边跟着甲士护卫,朕也没要他亲身赴险,他怎么就能跑到最前面去,还被大水冲走了?!”说完这一句,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那些官员,那些甲士,都是死的吗?!”
宣室殿中的几人都是中枢重臣,谁也没去明州,哪能管得到吴王遇险的事?可皇帝盛怒,他们又能怎么办?自然只能垂首告罪,以期皇帝能够息怒。
祁阳站在宣室殿外都能听见内里皇帝咆哮的声音了,门口的小内侍见到她来,简直如遇救星。不等祁阳开口,便匆匆跑进了殿内,与守在御前的张俭耳语了几句。
张俭听闻祁阳求见,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犯愁,最后还是与皇帝通报了。
皇帝听到祁阳前来,愤怒的神色倒是稍缓。他在原地踱了两步,又长长吐出口气,这才挥着衣袖冲着张俭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也不拘朝臣还在了,祁阳进门请过安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儿臣听闻吴王兄在明州遇险,不知现下如何了?”
公主本不该过问政事,可吴王是她兄长,她所问也是吴王安危,朝臣们当然也不能说些什么。就是这话题选得不太好,皇帝刚刚还为此雷霆震怒呢,祁阳扭头又提起这事……几个大臣下意思的缩了缩脑袋,很想退后几步,觉得耳朵可能又要受罪了。
然而皇帝对祁阳的宽容超出了其余人的想象。
只见之前还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帝王,这会儿只是拧紧了眉头,沉声与祁阳说道:“皇儿关心兄长是好事,只是明州官员办事不利,你王兄现在不知所踪,朕也不知他如何了。”
祁阳闻言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臣尚且不知,还望父皇告知。”
提起这个,皇帝便气得不想多说,摆了摆手示意张俭将事情重复一遍。张俭得了吩咐便上前,将吴王遇险的始末都与祁阳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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