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她又教了我一回。”谢南烟走近云舟,双臂勾住了她的腰杆,紧紧抱住了她,“总有一日,我会把解药拿到手的。”顿了一下,她附耳细声道,“阿舟,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没怕……”云舟嘴硬,不肯承认。
谢南烟忍笑道:“当真没怕?”
“没怕。”云舟忍不住笑了出来,拥住了她的身子,“有烟烟在,我什么都不怕。”
“若有一日,我不见了呢?”谢南烟忽然想问。
云舟的笑容一僵,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不会的。”
“万一呢?”谢南烟再问。
云舟扶住了她的双肩,微微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来寻你,一定能寻到你。”
“万一……”
“嘘……”云舟不准她再说下去,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地啄了一口。
谢南烟嗔道:“阿舟,你好大胆子!”
“烟烟别恼,我给你看个东西!”说完,云舟牵着谢南烟的手来到了书案边,柔情脉脉地侧脸看她,“我上回教你的,你还记得?”
谢南烟故意摇头。
云舟温柔地笑了笑,将白纸展平,提笔沾了沾墨汁,便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谢南烟怔怔地看着云舟,烛光融融,照亮了她的侧脸——云舟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秀气的脸庞满是喜色。
喜从何来?
谢南烟的视线移到了她的笔端。
几笔勾勒出一把团扇,执扇的女子一身鸳鸯喜服,团扇半遮俏脸,虽未染朱砂红,却已隐有初嫁的羞色。
谢南烟看得出来,这人就是她。
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画若是被师父瞧见了……”
“瞧见就瞧见,死也是明日之事了。”云舟转眸看她,笑得坦然,“我这会儿画得高兴,阎王爷来了,我也不怕。”说着,便牵着她的手,一起握住手中毛笔,引着她继续画了起来,“烟烟,你瞧这个……”
谢南烟由她牵着,看着她在那女子身侧又画了一个穿着鸳鸯喜服的姑娘,眉眼熟悉,不是云舟又是谁?
她哑然失笑,“你想得到美。”
“牵巾都牵好了……”云舟勾出了她与她之间的牵巾,她笑然侧脸,脉脉相望,“只要烟烟不嫌弃我,我这辈子都会待你好。”
“嫌弃。”谢南烟红着脸看她,“可我也只能收了你,不然啊,你只怕要去祸害京城的其他名门千金了。”
“祸害你一个就够了。”云舟小声嘟囔。
“啧啧,脸皮也厚了。”谢南烟忍笑提醒。
云舟握紧她的手,含笑在画的左上角题下了字——花开连理枝,执手百年好。
谢南烟笑容深了起来,“不害臊,谁要跟你执手百年好?”
“明明我们说好的……”云舟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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