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显然对李秋颜怨念颇深,此时见李秋颜辜负了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女儿就把满肚子的怨气都吐露了出来。
沈茵悄悄翻了个小白眼,也没回话,就听着她慢慢抱怨。
等到沈母气着气着不说了,她才终于递了块帕子过去,给沈母擦擦脸。
“算了,反正我家那位也跑去勤王去了,我就回家看看吧,娘,你应该不会不乐意吧?”
沈茵最近翻了书,倒是终于知道了还有这么一个跟擒王同音,意思却天差地别的词。
倒是沈母,她擦了擦眼角之前急出来的几滴眼泪,便懵懵地开口问:“啥?擒王?你家程珩要造反啊?”
后一句,尽管现在是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程家,她也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
沈茵撇了撇嘴,道:“才不是呢,你不懂就别瞎说了,这是去援救皇帝的意思,跟我哥是一样的。”
沈母顿时呵呵一笑:“瞧我家的茵姑娘,这嫁出去才多久呢,说话都不一样了,会用些做阿娘的听不懂的词了。”
沈茵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也是刚懂,扯了扯沈母的袖子就问:“我回去看看,就随便住两天,可不可以啊?”
“这有啥的,我生怕你住惯了这好房子,会看不上我们那破屋了呢。”
于是沈茵随意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跟着沈母回到了沈家。
才刚一进门,沈茵便听到了阵阵孩童的哭声,而孩子她娘则正在那满脸愁容地柔声哄她。
也许是沈静姝哭得太久了,沈父听得实在烦了,也不禁训斥儿媳:“连个孩子都哄不好,你说说你还会做些什么啊!”
李秋颜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继续低头对女儿哼着歌谣。
看着李秋颜永远都是这副死人样子,沈父只觉满肚子火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他的心情愈发不畅了。
他自顾自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会四处媚男人,如今终于媚到了个大的,马上要过好日子去了,就越发不把公婆放在眼里了……”
然而,李秋颜还是心里眼里就一个沈静姝,完全不知道要搭腔说话。
“李秋颜,你聋了啊?”沈父生气道,“你说说你这像个什么样子?我要是你啊,碰上这种事情早一头碰死了,省得继续丢人现眼,现在整条街都在笑话我们家养出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妇!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沈父这话说得确实有些重了,沈茵在门口也是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儿才尴尬出声:“爹,我回来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传来,沈父转头一看,看到沈茵当真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也是老脸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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