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截住王一石,没有询问那些孩子的下落。”晏歌忽地开了口。
归隐点了点头,她说道:“王一石用的是钝刀,他的刀法是断木刀法,人可能是他杀的,但是那些小孩应该不是他截的。”没有任何的证据,凭借的是一种感觉。说起来凭借感觉是一种很虚无飘渺的事情,人们往往容易被自己的错觉给迷惑从而丧失了很多的东西。归隐心中很明白,可是她就是喜欢凭借感觉,她认为自己的感觉很少有出错的时候。只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归隐并没有说。她要是截下王一石,那很可能会让他在朱老太爷府上丧命,并且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如果趁她动手的时候,散花宫的人带走了晏歌,那会怎么样呢?
晏歌淡淡地瞥了归隐一眼,又问:“我们要去哪里?”
归隐勾唇轻轻松松一笑道:“回家。”
是的,回家。她路过很多地方,在那些地方都买下了一间宅子,可是她从不认为那是家。如今在襄阳城的府邸里,在有晏歌的府邸,那便成了一个家。很多人想要回家,包括江湖上的浪子,都有一颗回家的心,也许家中有三两好友在等着一起痛饮酒,也许有妻子在窗口望着青青河畔草翘首以待。
只不过归隐的家,晏歌心中认定的家,却不是其他人眼中的家。
一件普普通通的铁匠铺子,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来,一个满脸虬须的壮汉坐在了门口大口地啃着烧饼,而里头则是一个瘦弱的青年人在挥着手中的铁锤,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了剑坯上,稳而有力,他在打铁,还腾出了一只手去拉动风箱。年轻人身上的衣衫是上好的丝绸锦缎,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的子弟,为何会在这里打铁?归隐好奇心一起,她便停下了脚步,因而也听到了壮汉与青年人的对话。
“我是请你帮我铸剑的,为什么是我在这里劳作?而你坐在门口吃饼?”青年人问道。
“如果不是亲手铸造的剑,又怎么能够感悟剑中的灵性呢?”壮汉哈哈大笑道,从怀中又摸出了一个热腾腾的饼,他随手将油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路边。
“快来搭把手!”青年人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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