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如辱骂自己已经算是一件常事,晏歌不会因为此事大动肝火,只不过她的娘亲哪是这个人能够用言语亵渎的?可是晏歌没有说话,她的眉眼间笼上了一层薄寒,似是冰霜凝结。王君如的眸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她挣开了左右侍女的手,大喊道:“你们把她拖过来,我要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痛苦!”
这两个丫环是晏家的人,而不是她王君如的人,晏歌怎么说都是晏家的大小姐,谁敢轻易地动手?王君如岂会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心中的畏惧,她猛地转过头,对着任君山说道:“老爷将你送给了我,你是我的人,你应该对我言听计从,现在,我命令你,将晏歌那贱女人拖过来,我要教训教训她!”
“夫人,这……”任君山那年轻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厌恶,他没有答话,倒是晏荆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大小姐她,这事情跟大小姐没关系啊,杀人的是归隐。”
“你以为我不知道?”王君如冷笑一声道,“晏歌和那归隐可是亲昵着呢,要是归隐是个男人,她那晏家大小姐早就跟着人私奔到天涯海角去了吧?任君山,还不动手?不然我跟老爷告状,你就别想当你的堂主了!”
被派到了王君如身边当个护卫,原本就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他名义上还是君山堂堂主,可事实上呢?不过要是连这个名头都保不住,那才是一件更为丢脸的事情。纵然此时心中有百般的不情愿,任君山只能够朝着晏歌一拱手,道:“大小姐,得罪了。”
到了这种境地,晏歌已经不想再隐瞒什么,连朝暮门与八剑九侠的人都知道了她就是萧长歌,浣溪沙的弟子迟早也会知道,那么她何必再遮遮掩掩的呢?以任君山的武功,在晏歌手中不至于一招落败,可他将晏歌当做了一般的柔弱女人,他顾忌着晏歌那大小姐的身份,出手只用了一成力道,只要将这位大小姐制住就好了,任君山这样想道。
没有剑,可是他瞧见了剑光,如果千万朵烟花在眼前炸开般绚烂的剑光。一阵恐慌将任君山给淹没,他用一成的力道出手,而此时却要用十成的功力撤退,不然他会被这道无剑之剑光炸得粉碎。“这,这是……”站定以后的任君山惶惑地开口,他抬起头望向那站在门边的人,仿佛从来没有挪动过一般,眉眼间皆是疏离与冷淡。难道方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转过头瞧向了晏荆,却见他的脸上笼着一层无奈与畏惧。
王君如是个不懂武功的人,她当然看不懂这一来一往间的强弱之分,她只见到了任君山还没有靠近便急掠出去。猛地一跺脚,她尖叫道:“任君山,你在迟疑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教训教训她!”
丢了君山堂堂主的位置和丢了命,两相对比会选择哪一个?任君山可不想死,他还想着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大事业,此时就算是王君如跪在了他的跟前恳求,他也绝不敢跟这位大小姐动手了。都说晏家的大小姐柔弱不懂武,想来是一个天大的谎言。任君山站着不动,而王君如只顾着尖叫,眼见着晏歌的神情越来越冷,晏荆只能够硬着头皮,向前一步走,拱手道:“大小姐,我等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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