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走?我走了你就很得意是么?”萧红袖勾唇冷冷一笑。
“得意说不上,不过多多少少是有些开心的。”晏歌应了一声,又满带遗憾地说道,“你走了不要回来多好?”萧忘尘不想跟萧红袖动手,可不代表着晏歌心中没有杀机。
愤恨从萧红袖的面庞上一闪而过,她双拳紧握着,沉声道:“你受了很重的内伤,而萧忘尘不会杀我。”萧红袖不是傻子,她多多少少知道萧忘尘的心思,这人几次来到忘情山庄,只要不是与晏歌有关的事情,她几乎百依百顺,可她还是憎恨、厌恶这个姐妹,凭什么她一个算是外人的学完了四时剑法?一直都是不公的,忘情心经不传她这一脉,就连四时剑法的最后十二式也不传。
晏歌只是轻轻一笑,她不说话,偏生是这种安静最让人恐惧。在静谧中总会想着发出点声音撕裂那个氛围,萧红袖亦是如此,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给倾泻出来,从幼年到而今的痛苦和仇恨写在了她的眼中、眉间,一张漂亮的面孔因此而扭曲。在她怒声斥骂中,晏歌指尖一弹,而萧忘尘也飞掠的掠了出去,撞上了一具无所畏惧的庞大身躯。曾无畏是一个爱冲的人,可这一回他是被人大力甩了出来,血肉模糊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避不开萧忘尘的那一抹剑光。
在这眨眼间晏歌已经走到了萧红袖的面前,她确实想要杀了萧红袖,可是在萧忘尘那恳切的眸光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杀招一变,只是封了萧红袖的穴道。掩着唇轻咳了一声,耳畔蓦地想起那道又急又气的声音:“不是让你别动武么!”
归隐早就来了,在青山堂扑了一个空后她转上了另一条路,她冷眼看着南宫清死在曾无畏的手中,到底还是心中残存着恨,当初的朝暮门、忘尘阁与浣溪沙,哪一个算是真正的无辜?曾无畏是赢了南宫清,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掩藏着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刀光带出了一抹血色,落在了他的腰间。一个自称无畏的人,在真正面临死亡时候,到底还是有万分惊恐的。
“我没事。”晏歌柔柔地回答了一声。
“她怎么办?”用手指了指那僵立在一边的萧红袖,归隐皱眉道。
晏歌立马应声道:“不管。”是伤是死是活都不愿意去管,可萧忘尘不愿意。她慢吞吞地收回了剑,叹声道,“我先将她带走。”
“神鼎教的人没有离开,姬姜会让人领走她的。”晏歌拦住了萧忘尘,淡声道,“你的一片好心她都当做驴肝肺。”不知道楚云暮的手中还藏着什么,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够让萧忘尘独自一人离开。满是不耐烦地瞥了眼搅局的人,晏歌的眸中又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杀机。
如果萧忘尘坚持带萧红袖走,如果她坚持要提早从这个战场退去,那么她晏歌绝对会选择杀了那个不安定的因素。杀机在眼眸中漾动,萧忘尘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只能满是哀怜地摇摇头,与被定在了原地的萧红袖擦肩而过。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走出楚云暮请人布下的七杀绝阵,曾经的主变成了客,而此时坐在堂中太师椅上的人,又能够坚持多久?
“我的人已经占领了浣溪沙,而你的手下,能不能攻破朝暮门呢?”楚云暮没有抬头,她的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上,另一只手则是转着一个白瓷杯。见进屋的人不答话,她话锋又一转,笑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蚩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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