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唇角浅浅扬了扬,一贯的从容淡漠的神情,沉稳莫测。
自伊蒂斯登上王座,埃及对外征战十年,这十年里,凡是埃及女王亲征的战役,从无败绩,对埃及士兵来说,能够为埃及而战,为女王而战是莫大的荣耀,死后将会被镌刻进墓室中。
伊蒂斯身姿笔挺,从容坚毅,弥散开绝然的战意,无声的安抚着将领略显焦躁的情绪。
“在塔尼斯修整的军队两天后会抵达底比斯,届时你们按计划拖延赫梯的军队即可。”
“是。”
伊蒂斯摇了摇手,身后的人群如潮水退去,忽略掉身后数道意味不明的窥探视线,如一尊雕像矗立在城墙上,岿然不动。
她肩负的是埃及的兴衰,所有人都可以退却,唯独她不可以。
这一次她不屑也不愿去选择,哪怕以命作赌,赌中海与松戎她可以兼得。
和缓却难掩躁动的凉风自卡迭石向着塔尼斯掠去,惊扰着边境的惶惶不安埃及臣民,这一战,愿太阳神阿蒙再次庇佑埃及,庇佑伊蒂斯陛下。
塔尼斯城内,庄凝肃穆的场景似曾相识,赫希缓下步子,她竟然在一个亡国俘虏的身上看到了同伊蒂斯陛下如出一辙的凛然威势。
赫希知道,这位侍寝本来是蓬特的女王,甘愿忍受这份折辱从一国君主到到毫无尊严地位可言的侍寝,令人惊讶,同样令人轻蔑。
伊蒂斯陛下为了这个战败国的女王,特意不住行宫,反而选择了这样一座小院子,多次反常的举动,众人都认为以为陛下只是把她当成稀罕的玩物,赫希亦是。
现在看来是她愚钝了,身陷囹圄,还能并保持淡然沉静,王的威势也没有因为现在的境况而消减。
端正神色,赫希心底悄然升起几分戒备,走上前去,“士兵来禀报说,你要见我。”
“是的,赫希将军,我要见你,”叶知清黑眸注视着石阶下的赫希,红唇重新张合了几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却成功的让赫希变了脸色,戒备从皲裂的平静面容下浮现,右手不动声色握上腰间的弯刀
见状叶知清毫不在意的淡笑了声,侧过身微一晃手,示意赫希进去细谈。
没等赫希回应,叶知清先一步往门内走去,步履沉稳,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脑子更加清醒,叶知清知道,只要见到赫希,她就还有机会。
这并非21C埃及史书上记载的那个王朝,这场战役与伊蒂斯最终的命运,起码现在无人可以定论。
“所有人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来,”清朗干练的话音落下,赫希大步朝门内走去,神情凝重。
宽大的衣袍穿在叶知清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背对着赫希站在庭院中央,瘦削的身形在听到脚步声后动了动。
“赫希将军,我可以在这座院子里自由走动,可以随意处置院内的人与物品,同样包括伊蒂斯陛下留下来的部署图与战报,这就是我问什么知道陛下与你的计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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