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间的复杂情绪逐渐汇聚成甜蜜与苦涩,潮润嘶哑的颤音裹挟着积淀的情意,“伊蒂斯陛下,你还有我。”
也许是掌心的触感太过温软,伊蒂斯脑中第一次摒弃时时刻刻压在自己身上的责任枷锁,眸中心中都只余眼前人,冗长的一声嗟叹,“我还有你。”
恍若积淀了无数漫长时光的深切情意皆融进咫尺之距的对视中。
存于两人之间的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悄然消散。
两人沐浴完后,伊蒂斯直接松开叶知清,起身在池边穿衣袍,落落大方的姿态,丝毫没有要避开叶知清的意思。
好在伊蒂斯在穿好衣袍后,率先离开了殿内。
叶知清泡在浴池中全身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池水太热,还是被某人羞的,等到身后没一点声响后,才小心翼翼的迈上岸,穿好衣袍。
迈出殿,才发现伊蒂斯就在一侧等着,凝结在羽睫上的水珠颤动着,相对而视,悱恻绵绵。
伊蒂斯负手立在一侧,笑容浅淡,等着叶知清走近,很自然的拉过叶知清,双手交叠不紧不慢的往寝殿走去。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两人散落下的长发在身后交织着,空气里都似是漾起了名为甜蜜的气息。
寝殿内早已备好了吃食,叶知清强拉着伊蒂斯没样都尝了几口。
两人都是一晚上没睡,沐浴过后,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待长发都干透,叶知清主动拉着伊蒂斯上了榻,她睡里侧,伊蒂斯睡外侧。
帷幔将明亮的光线遮挡在外,只留下影影绰绰的昏黄光影,倚着伊蒂斯的手臂,叶知清没有就沉沉睡了过去。
伊蒂斯等着身侧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温柔沉静的目光落在叶知清脸上,浅浅笑意自唇侧溢出。
确定身侧人睡深了,不会再醒来后,伊蒂斯动作轻柔的下床,换上白底金边的白色袍服,出了阿瑞宫。
西图正在殿外等着,日头很大,暴露在日光下的鼻头被晒的通红。
一看伊蒂斯出来了,西图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王,那份药材里面除去加了过量的罂粟壳外,没有其他任何异样。”
伊蒂斯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似是早就知道一般,没有停下步子,“去地牢。”
“王,”西图紧跟在身后,溢着生硬关切的语气,显然是不想让伊蒂斯现在去地牢。
不动声色的敛去周身的冷凝,伊蒂斯沉默片刻,依旧是读不出任何情绪的威严语调,“西图将军,我无事。”
死寂的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血腥味,逐渐接近的沉稳脚步声让被地面上的那瘫软着一坨四肢扭曲的身影动了动。
被重兵把守的牢房内,恐慌,因为伊蒂斯的到来被放大到极致。
伊蒂斯接过纱巾,轻掩在鼻前,侧头,“在哪里截住他的?”
“回陛下,在木托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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