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斯斯文文地擦了擦嘴角残渣,摇摇头,低声说:“不必了,多谢。”
容寄白却没有听,又拉着她的手跑到街头巷尾买了个遍。至走到小院时,她们两身上都挂着许多包小吃,大概过许多天也吃不完。
容寄白熟门熟路地将小吃放在一个大木箱里,一边解释:“师妹,你可别看这东西不起眼,但凡食物,一放进去就不会腐烂,大师兄原给它取名叫烂柯人,但师尊唤它冰箱。”
木箱四角镶有灵石,顶上绘制法阵,符文雕成花瓣模样,虽庞大却不失精致。
“你要是饿了,就从里面拿东西吃吧。”
佩玉点点头。
容寄白又领她到卧房,道:“这儿只有四间房,师尊、大师兄、二师姐各一间,我和沧海一间,这里是师尊住的地方,你先暂住一下,待大师兄回来再让他给你建一间房。”
佩玉张大眼,认真打量四周,这间卧房清幽雅致,室内暗香浮动,可见主人之用心。她轻轻问:“我们常居这儿吗?”
容寄白替她铺好床被,“倒也不常来,只是节日时会来此处休憩或玩耍,这是我们守闲峰的秘密基地,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亲手布置的。”她又取出床头的周公仪,具体介绍用法后,笑道:“时候不早了,师妹早些休息吧。”
佩玉接过周公仪,低声应了。
容寄白走后,她躺在温软的被褥上,鼻端扑进一段芬芳,忍不住红了脸。
这是师尊的卧房,她这样算不算同师尊同榻而眠?
她对师尊只有尊敬濡慕之情,但自从听到血魔是师尊曾经的道侣后,心中的敬重却好像慢慢有了变化。就像本来需要仰望的一轮皓月,却忽然飞入她的怀中,让她六分无所适从,三分胆战心惊,再加上一分的暗自欢欣。
佩玉在被褥上翻了几个滚,明明已经倦得很,却还是睡不着。她翻身起床,拿起床头放着的话本。
话本是一个叫寄余生的人写的,其中记载许多有趣的小故事,佩玉不知不觉便看入了神,在翻到一章“皇帝的新衣”时,她恍然大悟,原来那日师尊所用的皇帝的新剑是这般意思。
师尊、新衣……
她连忙晃晃脑袋,止住自己的臆想,又翻一页,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宠妃,因着皇帝宠爱,得意洋洋跟人炫耀。
佩玉放下书,略为惆怅地想,她如何才能独得师尊的宠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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