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伞下走进雨里,雨水一下溅到了小腿上,娇声娇气地“哎呀”了一声,皮皮停下脚步,忙问她:“怎么啦?”
盛宠把溅脏了的白袜子给他一看,皮皮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然后把伞往她手里一塞,自己弯下腰来,“上来吧。”
盛宠三两下爬上了皮皮的背,皮皮不怎么费力的把她背起来,姐弟俩一起往车子走去。
样式诚倒车时往外头无意间瞥见一眼,蒙蒙的雨水里,一对小儿女相亲相爱的模样,男孩子背上安稳的少女,嘴角带着一抹淡笑,像是恶作剧得逞,又像是十分欣喜这雨,甚至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接住伞上流下的雨线。
总之,她丝毫也没有讨厌这鬼天气的意思。十分安然。
将车子倒出来,他特意绕到盛宠车前,看了眼那辆黑色凯迪拉克的车牌。
兄妹二人回到家,样式诚正翘着腿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兄妹俩一起回来,首先愣了下,接着才笑了一下,十分和颜悦色:“回来啦?”
样式薄将滴水的雨伞递给佣人,答道:“我们回来了。”
蓝蓝头发有些湿,长长的散在胸前,头一低,刘海便挡住了半张脸,小猫一样,走路都不带声儿的。
样式诚也不为难这孩子,她母亲就有忧郁症,母女俩一直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以前记者去采访郭略吃了闭门羹,便想到采访住在她们家附近的邻居,而邻居们都说隔壁是“高级”的。
怎么个高级法呢?没有声音,从来没有。郭略不上班也不太出门,平时穿干净低调的衣服,作为女画家,始终维持面容和善表情淡然,难得的是连生出来的女儿也是。
没人知道那女孩的父亲是谁,但她十分像郭略,大家也瞧不出个端倪来,孩子大了,也就讪讪作罢了。
大家只觉得这女人,人淡如菊,样式诚却知道,她倔强的样子,最妩媚,最动人。
她喜欢住在老公寓里生活,他便买了一套给她,她说她想要个花园,他便辟出一个来种上花草树木给她,她不是经常下楼来,甚至连花园造好了都不知道,时间长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提过那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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