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见儿子,在这儿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回去。
然而这天蓝蓝外出去给皮皮置办了几样吃食和换洗的衣物打算回头交给四姐儿,她本心情不错的,下了车,进门喊了保姆名字,许久没人应她,这才想起今天保姆放假。
只她刚把东西放下,就听见院子里有车子开进来,往窗口一看,只见她公公火冒三丈的进来了。
皮航勋连鞋子也没脱就进了屋子,笔直地朝呆立的她而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生生将蓝蓝打在了地上。
他步步紧逼,眼底冒着火星,眼睛眯了起来,指着她鼻子质问:“你胆子不小啊,敢告我的状!”
皮航勋和皮皮差不多高,皮皮偏瘦长,总像个少年郎,皮航勋却是另外一种属于军人的笔挺的气质,那一身挺括的军装无形地给她压力,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恨不能缩成一团。
“我……我没有……”她结结巴巴地替自己辩解。
皮航勋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怒视与她,“你自己说说,是谁惹皮皮发了狂!是我吗?还是你想直接害死皮皮!!”
听了这话,她终于明白了这怒气的由来。早一天样式诚亲自打来电话,问了些她的日常,她再笨也知道面对自己的父亲要报喜不报忧,因而匆匆带过了诸多委屈,只说自己最近胖了些,精神头不错,等有空了就回北京看望他。样式诚也未多想,哪怕他愿意放下身段,还是不能和这个女儿很好的相处。仿佛亏欠太多,他再也无法弥补那黑洞,只好选择性地逃避面对她。
她亦是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令父亲为难,以她的心智尽力周旋,但已经再也拉不回父女之间越走越远的脚步。感觉正要叹气,样式诚多嘴问了一句,公公婆婆对她如何。
这叫她怎么答?她当然是替这二位说好话的,也不管样式诚信不信,最后红着脸将电话挂了。
她以为父亲人忙事多,应是不会特意惦记着她这些事,但从现在这局面看来,样式诚定然是找皮航勋问话去了。
“不是你?难不成样式诚还有别个好女儿?!”
这分明是迁怒,她却不敢反驳,只是声音颤抖着答道:“我只说了妈妈常在医院照顾皮皮,您偶尔过来看我。别的我什么也没说……”
皮航勋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缩辩解的她,那越来越细的声气儿,仿佛是她逐渐消失的自信。
他皱着眉头瞧着她,不信她这任人搓圆摁扁的个性会忍住不告状,但她既然说了,他也不能再小气。男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她永远不会懂,既然如此,他也不兴带上她玩。
她瞧着公公沉着脸不说话,迟疑了会儿从地上起来,无声地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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