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凝面无表情的觑了她一眼,她直接被寒刃吓到了噤声。
心中还忍不住怀疑,明明都是亲姐妹,各个相貌倾国倾城,怎么一个两个脾气那么怪,那么凶。根本就不像一家子,偏偏花芊这丫头又跟人家抱成一团。
枣商嗔笑一身,背过身将刚涂了蔻丹的手指伸在稍微亮堂点的地方,细细地瞧着。
“你先如实道来,别哭。”
银川自认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主儿,也从来不会因为不好的事而梨花带雨。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像是她的代名词,也是一个坚固无比的龟壳,将她柔软脆弱的心包裹的严严实实。
可谁能记得,年幼丧母,又无生父的她,心灵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银川见过花芊是在不周山时,那时活泼开朗的人,如今正在她怀中哭,无助的,近乎绝望的。她了解对方的同时,也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那么地不可一世。
她拍着对方因哽咽不断抽动的肩膀,“花芊,只有你讲前因后果,我才能知晓发生了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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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贪恋红尘的蛾都没有一个好下场。银川觉得这句话,贯彻花芊的整个故事。最后,行落在一夜温情之后,花芊睁开眼睛之前,早已经没了呼吸,身体也凉个透彻。
花芊拽住她衣袖:“银川仙子,呜呜,花芊在这里求你了,救救行郎吧。”
枣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忙不迭回头,看着出声的花芊。她耳朵没听错吧,刚才花芊这丫头说的是……仙子?!
别凝僵硬着动作回过头,枣商再次被吓的噤声,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长吁着气。
“中途不可能有人进来。”银川又听花芊说门窗紧闭,忍不住猜测,“像是暗杀啊。”
“不,不可能。”花芊结结巴巴,“行郎,那么……那么好,不会有人想杀他的。”
银川了然。
花芊喜欢对方,是真的喜欢到心坎儿了,她听对方从如何一见钟情,试图探出蛾族,又如何探听行落去青楼楚馆,一步步,每一步,她都说的清楚,而且事实也是走的艰辛,走的不容易。
用情至深,银川感叹,自己何时也能有这么一位为自己奉献的人呢?
别凝沉着嗓音问:“会不会是你自己?”这话让在场三人都是一震,银川更是炸了毛的兔子,想要抬脚去踹人,“贱女人,你瞎说什么?”
“你自己想想。”别凝撂下一句话,就出来隔间,面无表情地到枣商面前,“可以看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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