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么剔着牙说道:“真不知你是什么来头,让衣坊主头疼了十几天的问题一下子让你解决了,本来极有前景,偏偏又要闹着辞工。”老么在那家做衣坊从事着送衣的工作,大大咧咧,颇有人缘。
我喝着清水,沉默不语。
流水看着我,道:“不用担心,艾达,我会帮你再寻一份做工的。”
她没有问我因为什么而辞工,也没有喋喋不休地追问我为何会这种新颖美丽的绣法,更没有因此而怀疑我是从何哪来。我有丝感动,有时,你不能不相信,世界上总有些真正善良纯真的女孩,她们的存在,才是这片混沌空间的一抹亮色。
“来,流水,我来教你这种绣法。”我把她拉到了一边,拿出了针线。
“真的吗?”流水不敢相信,喜出望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醒来,门外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流水把我推起来,慌乱之中,我们穿好了衣服,整理了头发,才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兰若南和一位陌生的高个子棕发中年男人,他们身后还有好几位随行女孩。
“你就是###?”他问我。在衣坊,我使用的是通行证上的名字。
我点点头。
“我想请你做我们衣坊的缝衣指导,你是否愿意?你可以开出一个价钱,我们一定会竭力满足。”
这个男人便是做衣坊的坊主雷利索,一个相当精明能干的生意人,经营这个不大的衣坊,却做得有声有色,此次亲自登门,可见我对他们的意义不同一般,连老么都用惊讶的表情盯着我们,眼睛都没眨一下。
一行人走后,老么埋怨我的开价不够高,脑子里进水了,我只是笑笑,她并不明白我的想法。我不想成为这个城里突然崛起的注目人物。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地方,一个女子,因为一手好针线绣法,获得了不菲的收入,实在是太招人注意。
于是,在开价不高的情况下,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求衣坊主保密我的身份,并且每次为他们的女工授课前,我会将所学的内容预先教给流水,再由流水教给各位女工,对外仍然宣称流水才是缝衣指导。
雷利索听到我的要求,脸上浮起几分纳闷与不可理解,但凭着生意人的精明与狡黠,他也没有多问,只要能与我达成指导协议即可,必竟谋利对他而言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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