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手中拿着信,不住的叹息。莱斯雷,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经历了那样一场伤痛蚀骨的爱情,我们早该醒了,过于的热烈和激情,原本就不真实。更何况,我深爱着的是另一个人。我伤害过你一次,不可以再继续伤害你。
我站起身,把房门打开,然后把信投入了壁炉之中,让火焰把它吞噬殆尽。我把门开着,为的就是让门外的有心之人能看到这一举止,也许,帕斯星的耳目也能看到,不过,这相对让莱斯雷知道的重要性而言,其重要性已变成次要的了。
帕斯星深夜归来后,并未见有什么异样,他同往常一样和我说上几句话后,就拥着我入眠了。
我满腹心事,怎么也睡不着,但怕惊了他,只能躺着一动不动,直至最后真的睡着。
自那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收到莱斯雷的来信,送信人很机灵,不是将信放到我的枕头下,就是将信放到我的音乐笔记中,有时还会放到我的鞋子里,感觉这是一个特别机灵的能人。
打开莱斯雷的情书,有时是几句话,有时是一行诗,有时是一篇长篇大论,里面都写满了他对我的思念,对我的爱恋,对我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的深深怀念。
每一次,我都将信件扔入火中,看着它慢慢燃成灰烬。开始时,他的每一封信我都会看,到了后来,连看都不看都直接扔入了壁炉中。我的心中虽然难过和酸楚,可又毫无办法。
我不知道莱斯雷对烧信的这一行为有何感受,是否伤心,是否难过,他生性清高,孤傲,倔强,一旦得知,定会受不了。但我要的就是他对我的彻底的死心,我如果不绝情,不狠心,他就永远走不出那个情感的沼泽。
我不可以再拖泥带水下去,否则会伤害到很多人,他到时一定会被伤得更深。
信件一直持续到夏天来时才停止,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连日来的日子过得那么平静,有些庆幸或许帕斯星并不知道。
可十天后,我发现除了阿梅济和蓝蒂儿外,所有我房内的侍女们都换了,那一张张新面孔,让人感觉极为陌生。
我问起原因,阿梅济和蓝蒂儿避而不答。
当天晚上,帕斯星回答了我,“那些侍女中有一两个特别不规矩,所以我干脆就一起都换了。”
看他的面色不善,我已知他还是知晓了此事,叹息过后问道,“那你所说的不规矩的两个侍女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她们不会死,”帕斯星的绿眸里有着无奈,“有我的王妃在,她们怎么可能被赐死,不过是被发配到边界的神庙里做女奴了。”
我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下,还好,总算保住了命,而且是被发配到了神庙里,总比去其它的乱七八糟的地方要好得多。
“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情了?”我问他,真亏得我以前一直偷偷摸摸地做这些。
他点头道,“是。不过我赞同你的做法,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直至最近他停止了给你写信,我才把那些侍女们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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