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桥见不得他昔日神采飞扬的好友变成这般模样,还是在他的地界上,简直让他份儿跌尽了。
他自责道:“都怪我没护好你,让你受人欺负了,不过我爸怕那姓赵的,我可不怕他,凭什么姓赵就能这么横,姓赵了不起吗?”
严书桥越说越义愤填膺,候在一旁的小玉忍不住出言提醒:“二少您小点声,当心被老爷听了去,又该罚您面壁思过了。”
严书桥不悦道:“那又如何?就你这个小玉知道得最多。”
小玉垂着颈子,躲在玫瑰盆栽后面吐了吐舌头。
严书桥正准备继续骂赵九爷,却忽然听见沈惜言又在皱着眉头说话。
“九爷……”
严书桥连忙问:“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沈惜言眼睫抖动,似是快醒了,又像沉浸在不安的梦中:“我要……九爷……”
“你要谁?”严书桥瞪大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凑过去仔仔细细听了一遍,确定沈惜言嘴里念叨的人是“九爷”。
“不是,你要他干嘛呀……”
沈惜言还睡着,自然不会回答他,但眼角却淌下几滴泪来,把严书桥吓了个够呛。
严书桥与沈惜言竹马多年,从来只有他这个大少爷嚣张跋扈把别家小孩儿捉弄哭,何曾见他掉过眼泪?
“成成成,要谁都成,你等着啊,我这就上门给你叫人去。”
第35章
自打从国外回来,沈惜言就一直处于水土不服的状态,加之前天刚被那对狗男女折腾过,情绪一激动便病如山倒。
深陷秦淮河梦魇的时候,沈惜言依稀听见严书桥说要替他叫人,他不知严书桥要去叫什么人,耳边那些人声足音全都忽远忽近的,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昏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进怀里,他艰难地把眼皮撩开一条缝,看见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之后,一下没忍住鼻腔的酸意。
他瘪着嘴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委屈地说了句:“我难受……”
“告诉我,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来。”那人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有种沙哑失真的飘渺,不似以前那般低沉。
他脑袋晕,瘀伤痛,胸口闷,心头堵,哪哪儿都不舒服,但他不能说,说了那个人就不抱他了。
所以他连忙改口:“不,我不难受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翻了个身,双手死死环住那人的脖子,将整个滚烫的身体都贴了上去,生怕下一秒那人就离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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