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刚才就忙着扫黑除恶了,差点忘了去看是哪个幸运儿被我拯救了。
这么想的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我才是最大的黑恶势力。
眼睛的镜片被打碎了,孤零零地落在他手旁。淤血和伤痕都被巧妙地藏在被砸出棍印的衬衫下,只有艳丽到诡谲的血从低垂的发丝掉在地上透开绯色。所幸他的裤子虽然沾上了不少尘土但是还坚强地保住了他的贞洁,看上去应该还没有被人玷污。
本来只打算象征性看一眼就离开的我却停住了脚步,抵着下巴想。
咦,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我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像是奴隶主握着鞭子俯视着她的奴隶。
神奇的是我的话就像什么咒语一般,唤醒了眼前这具木偶般的肉体里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如同枯木逢春。
于是安凌那张引人犯罪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因为只有额上的血迹为他整张苍白的俊脸平添几分鲜色,所以其余的灰败与颓丧便毫无遮掩地笼罩在眉宇之间。原本明亮的眼眸因为失焦而暗淡无光,被他自己亲口咬破的唇瓣苍白而干燥,流出的血也不能让它恢复先前的滋润晶莹。
啧,校草真不愧是校草,即使被打成这样都能有种战损的脆弱易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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