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无人应答,但敲门声越发急促,还伴随着女孩子的抽泣声。谢离有些不安,想起昨天段烨走之前跟他说小翠身上很多淤青,不知道是不是她又被人欺负了。
是小翠吗?谢离伸手去开门。
你是谁!打开门后,谢离还没确定来者何人,便被拉入了滂沱大雨中。
仓促间,谢离伸手去摸墙边的盲杖,还没抓住就被人拉扯走了。那根孤零零的盲杖失去了依靠,砰的一声滚落到门边。
段瑞林接电话的时候,梁玫过来拉走了段烨,作为家人,梁玫自然知道丈夫的工作是带有极高机密性的,知道得越少越好。段烨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段瑞林,便转身上楼去。但就在他走到一半楼梯时,他忍不住停住了脚步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从段瑞林口中说出了一个让他敏感的词汇。
是追踪了几年那个残疾人案件吗?有新的线索了?
好,我立刻回局里,你让老张老陈他们两个部门都一起回来开会。
段瑞林拨了司机电话让人来接,到门口穿鞋,回头看见站在楼梯口杵着个将近一米八的高个子。只见段烨朝自己张了张口,好像有什么话已经冲到喉咙了,但是到了嘴边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去一趟局里。
这事很严重吗?
一桩全国追踪了几年的大案。段瑞林出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多叮嘱了一句,周末你好好在家陪陪你妈,别老往外跑。
好。段烨点了点头,知父莫若子,段瑞林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周末要加班了。车很快停在了屋前,看着他的年过半百的父亲撑着伞走进了雨中。
这场雨很大,不知还要下到何时。
疑惑如同迷雾般笼罩着段烨的大脑,他回到自己房间,立刻开电脑,输入了关键词 残疾人案件进行搜索。
一条条信息检索下来,段烨查到了一个跟自己猜想比较接近的新闻报道:
五年前在北方某个小村庄里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案件,村庄里十几个由于煤矿爆炸致残的年轻人,得不到煤矿老板的赔偿,后因长期无法工作,家庭入不敷出,于是这十几个年轻人组织成犯罪团伙,一开始在村庄附近敲诈勒索孩童,尝到甜头后,他们变本加厉,后来他们成立小规模的黑机构开始以培养教育残疾人为由诱拐儿童或残疾人,将这些被害的残疾人送往城市各处乞讨,以此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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