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了自己说了什么,荣宪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笑。
“听闻玉娘子也善舞?”荣宪问,却看玉箫痴痴盯着自己,有些无奈的摇头,“玉娘子?”
玉箫回神,“臣失礼。”
“无妨。”荣宪习惯了。
女人喜欢她的模样。
男人都和她打的你死我活,势不两立。
“我小时候也学过舞。”她说,“好久不跳了。”
“殿下也会跳舞?”玉箫以为荣宪会的是盘鼓舞或广袖舞这些比较简单的宴会乐舞。
荣宪笑,“我会一点,今日觉得与你有缘,我跳支舞给你看,不许笑话我。”
她命人抬来一面鼓,持白色长绸上鼓。
音乐起玉箫意识到荣宪的会一点不是一点。
她是行首。
自串翻始,冲抛,大翻,膝转,探海翻身,翘袖折腰,前后桥,倒踢紫金冠令人目不转睛,提裙大旋,绸带若江如海,翻云覆雨,回眸一笑。
鼓声卡在琴声转折处。
荣宪穿着一袭七米大裙摆,转开时如牡丹般层层叠叠璀璨夺目。
曲终静寂。
玉箫不由得惊叹:若妲己如是,殷商亡的不亏。
她都不敢鼓掌或喝彩,怕惊了神妃。
“呆鹅。”荣宪伸手在玉箫面前一晃。
她已经下来了,玉箫还盯着鼓。
玉箫已心醉神迷,只说了两个字,“殿下……”
“我有事需要你帮忙。”荣宪开口。
玉箫恍惚间应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倒不必。”荣宪微微皱着眉,似西子捧心,眉目间有化不开的愁绪,“我眼下有一件为难的事,我要你帮忙/教/唆/谢希反了。”
“你曾受伪陈诰封,如今从二主,我知道你心里也过意不去,如今正好两全其美,你尽责,我们取所需。”荣宪说话声音很好听。
“刀山火海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这时候玉箫什么话都敢说。她只想荣宪笑。
荣宪展颜。
男人她搞不定,但没有她搞不定的女人。
玉箫更是不知今夕何夕。
玉箫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坐在镜前开始仿荣宪的翻云覆雨手,直到最后一步手没扭过去反而抽筋了才痛到清醒。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她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
这算牡丹花下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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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兰卡,芒果港。
“你来了?”切萨雷去了码头。
王煜笑着仰起头,“有事回东陆看看。”他很简略的说,“挚友成婚了,我去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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