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朽还没来得及澄清,他的直播间和账号因为遭到大量的举报给封了三天。
三天里,祁朽忙上忙下,搜集证据,咨询律师,在黄昏时刻拿着盖好的公章往回家的路上走。
南方的冬天,是浸入骨髓的冷。
天色渐晚,路灯散发出刺眼的白光,照得独自走在街上的人,萧条又孤寂。
祁朽把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一个拿着球的小男孩跑过来撞到了他,球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走,滚到了马路边。
祁朽转过身,冷然的眼睛瞥了小男孩一眼,不知是球丢了还是被祁朽那一眼给吓着了,小男孩愣了几秒后嚎啕大哭。
小男孩的家长跟在他的身后,一看这个情况,不分青红皂白的拉着周围的人对着祁朽骂骂咧咧。
世界是喧嚣的,祁朽的视线里冲进来数万只蚊子,顺着耳朵钻进他的脑髓,嗡嗡嗡地吵个没停,恶心眩晕,还有因为不规律的作息和饮食带来的胃痛,他的脚底发麻,左手攥紧盖好公章的律师函,右手撑在膝盖上,祁朽慢慢弯下腰。
小男孩的妈妈见情况有些不对劲,拉着小男孩的手,离开前落下最后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教养。
回到家已经很晚,因为饥饿带来的全身发软,祁朽撑着身体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准备发文警告ska。
可是,电脑桌面干干净净,所有的软件都消失不见,无论他点击什么,关机重启都不行,遭到病毒了?
胃疼得厉害,祁朽不得不先放下手头要处理的事情,点开外卖a打算点份热粥。
手机桌面同样空空荡荡,没有图标,连拨号的地方也没有。
朝夕相处的手机,是他用的那一部,没有被换。
电脑遭到病毒还能说得通,但是手机关机重启同样不行,这就奇怪了。
世界寂静如深海,电脑屏幕暗下,映出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和紧蹙的眉,祁朽租的房子处在闹市,不可能这么安静,仿佛进入了异次元空间,看不见花鸟,闻不到人声。
祁朽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无论他怎么用力,窗户也打不开。
窗外一片黑晕,看不见任何的光亮,祁朽又跑到客厅拉开其他的窗户,全都一样,完全打不开,他心想:或许是窗户坏了,自己这会儿没吃东西身上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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