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侧头在他颈侧咬了口,含糊地说:那你没有吗?
陆言蹊说:我没有,等以后才好做一对的。
他隐去的地方并不影响顾旻做阅读理解,陆言蹊比他想得远。顾旻握着那个盒子,一偏头就能被细小的钻闪得眼眶发热,他埋在陆言蹊颈窝,喃喃说:没想过,我觉得你早晚要走,本来约你来是想跟你说,但我怕你不喜欢我。
陆言蹊抱着他后腰的手一紧:怎么会,就差没天天挂嘴边了。
最开始的时候,你不是因为意外吗?还是同情?我知道秦总私底下说你在做慈善。顾旻憋着一股气好几年,本来都快忘了,这会儿却不依不饶地想起来,要不是你推荐,光华根本不来找我。你跟他打招呼,难道只为了约我看一场音乐会?
那天他淋湿了,从里到外像只落汤鸡,被陆言蹊按在墙上亲吻。事后两人不提感情,陆言蹊说我会补偿你,顾旻点了头不是个好的开端。
沉默后是一声叹息,陆言蹊板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你就是容易想太多,又想不到点子上,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傻。
我一年到头也不会心软做几回慈善,遇到你那次真的是意外,着实有点可惜。当时我并没想你给我什么,更没想过类似交易的东西。后来秦总误会,我也懒得澄清。不过得益于这个,我能有和你多接触的机会,不至于一朝冲动把你吓跑,我不想放手。刚开始是我的错,要弥补也是真心话,我不知道能做什么没顾及你的自尊心,是我不对。
陆言蹊道歉也道得没有水准,颠三倒四说了半晌,最后在顾旻迷茫的目光里,挑起往事,抚过他的脸颊,迟到好几年的话脱口而出:
我是想对你负责。别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觉得在今年,但应该比这早,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爱你了。
这话俗套得令人耳朵起茧,顾旻睫毛颤抖,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陆言蹊的手没动,抚摸他的睫毛,接着说:本来想在你生日那天告白的,但我什么都没准备,怕你觉得不正式,又当作了玩笑,还是另外做了这个其实今天也不太正式,穿得也随便,就当让你印象深刻了。
温泉水适时地咕嘟一声,被抚过的眼角有点痒。顾旻闭了闭眼,突然问他:刚认识的时候,圣诞节为什么送我玫瑰花?
陆言蹊侧开头,使劲憋住不太严肃的笑来维持他的正经脸色: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那个时候你走得匆忙,但应该有一束玫瑰花。
鲜花配戒指,这是陆言蹊留洋多年产生的理解中要准备的必需物件,才好配上他几十年也难得说出口的一句我爱你。但他没穿正装,头发散乱,和室里装潢典雅却慵懒,一切不搭调,却又那么舒服。
他转身朝外走,顾旻连忙跟上:怎么我们在这儿好久了都没别人进来?
贿赂了员工呗。陆言蹊没回头,朝他伸出一只手,你家老陆快穷得只剩钱了,急需小顾同学来填补一下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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