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a:好的,您忙,我处理好跟您联系。
他挂掉电话,重新拿起那杯果汁走出去。陆之遥抬头望他,眼里全是无辜:爸爸又要忙工作了吗?你答应送我去王老师那儿学画的。
心头蓦地柔软,陆言蹊揪了把她的小辫子:明天爸爸一早就要出门,工作很重要,去晚了就来不及。让小旻送你去画画好不好?
小公主认真地权衡两边,最终点了头。旁边莫名其妙就被牵连的顾旻在桌底下踩着陆言蹊的脚背,朝他冷漠地一瞥。陆言蹊心虚地赔笑,拢过顾旻肩头把自己那杯果汁上供给他喝:帮个忙,老陆明天要打官司。
顾旻眼睛微微睁大:摊上大事了?
他以前最多也就说个哦,陆言蹊心情顿时大好,顺着顾旻胳膊摸到他手掌捏了捏:是对方不要脸,也就三个亿的生意,不打紧。
顾旻以为他开玩笑,踩着陆言蹊的那只脚又作怪地加重力度,答应第二天送陆之遥。再过半年多陆之遥就要上小学,陆言蹊对他说过想送她去寄宿学校,怕陆之遥大了,他们和她在一起时会不自在,这事得从长计议,急不来。
他帮之遥把画笔收好,蓦地有点舍不得刚认识她时,陆之遥连话都说不清楚,几个月见一面地长成了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住在一起也大半年,往后真的天天不见,或许很难习惯。但陆言蹊又是对的,她的成长不该因为这个困惑。
那夜顾旻问起这事,陆言蹊含糊其辞,说:以后再提吧。
好像他们很少有地聊到以后,顾旻在睡去的前一刻,回忆起很久之前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不去想未来,也不谈及以后,过一日算一日不挺好吗?这忠告好像潜移默化地被他自己推翻,再也没有立场。
情人是情人,得互不干涉,得懂事有分寸。现在不一样,想要更久地在一起,少不得盘算长远,相看两不厌,否则怎么笃定能共度余生?
顾旻翻了个身,扒住陆言蹊的胳膊,感觉对方迷迷糊糊中搂过了他。
那个案子一审判了陆言蹊公司败诉,他们果真提起上诉,而后事态发展和陆言蹊预料中的一样,辗转许久,又回到最开始重新审判。拉锯战最怕熬时间,但陆言蹊拖得起,原告方本就无理取闹,要持久战未免吃力。
案子拖到年底才重新公布了一纸判决书,这次陆言蹊争取到了原有的权利,不仅一分钱没赔,还从败诉方那边索要了违约金以及一些诉讼费用。
他走出法院时,长出一口气,眼前层层白雾,陆言蹊突然想:原来都这么冷了。
这些时日他忙于工作,鲜少关心顾旻。只听说后来公司没有为难他,而他和尹白岑的那点纠纷也被两人默契地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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