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翟蓝,你千万别不要。游真忽地郑重起来,你必须要。
翟蓝:
游真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爷爷奶奶生病了需要照顾那是之后才考虑的情况。你现在不能给其他人。挑明了说会有点残忍,但钱怎么来的?这些是叔叔、是爸爸留给你的,别人抢不走,更没资格替你安排。
雨后天晴了,熹微的光照进游真的眼睛,琥珀色,温柔又坚硬。
游真仿佛把另一个他想过那些字句都说了出来,翟蓝眼皮不安地战栗,牙关发紧,他知道已经没办法再回去与姑姑一家当做无事发生地继续相处。
他像再一次同自己的曾经切割开。
回忆是美的,不代表未来就一定顺着它描绘的形状生长。
好的。翟蓝最后说。
差点感冒,又总算把心中郁结一吐为快,翟蓝后知后觉不太舒服。游真就安排他去客房休息,没怎么住过人的房间,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床板对翟蓝而言有点硬了,但疲倦加情绪大起大落他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翟蓝是被游真叫醒的,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刚想问几点了,游真拉开遮光窗帘,一大片鲜艳色彩猝不及防撞入了翟蓝视线。
客房正对小区楼房的缺口,几乎毫无遮挡。
于是他见到了今年的第一个粉色黄昏。
夏日限定的粉天空将世界渲染得无比梦幻,偶尔一两缕橙光紫光,都是深深浅浅的同色调。雨后放晴,没有云层,整个城市仿佛都瞬间透亮,一扫前几天沉闷阴霾,明快又蓬勃,连风的形状都清晰可见。
喏,你的衣服。游真站在床头,洗好,烘干,可以穿出门了。
翟蓝摸了一下,想说谢谢你,然后想起游真说两个人之间不必总谢来谢去的,张了张嘴却堵塞着自己,一时表情竟些微地扭曲了。
游真看得几乎捧腹:行了行了,我懂你意思。
啊。翟蓝也觉得有趣,低着头笑,你不喜欢听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游真;简单,你就说哥我饿了你带我去吃点好吃的。
翟蓝:想得美。
为什么对叫哥这么介意啊!次数多了游真也不计较,转过身往门外走,换了衣服就出门,客厅等你
翟蓝点点头,想起游真背对着他看不见,又提高音量答应:马上来!
不再下雨就开始升温,但暂时和闷热还隔着距离。在游真家吃了一顿又睡了一觉,这会儿翟蓝不饿,却期待着待会儿游真带他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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