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馆开业最初并没什么生意。最主要的收入还是靠童念在外面卖货时捎带着卖出的几件荷包,由于已经出现了优质的仿冒品,这荷包卖得也不如从前好了。
童念通常会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来秋枫馆转一转,和庄艳秋说说话。
这天他才进秋枫馆没多久,便有一位穿红着绿的妇人吆喝着冲进了秋枫馆里,揪着童念往外拉,边拉边向外面那些行人解说道:大家快来看哪!这黑心货郎卖得黑心荷包,害了我家小孙女毁了容貌!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这种人该不该送去主城坐大牢去?
庄艳秋急忙跟在童念身后跑出来,拖住童念的另外一条胳膊,不许那妇人把他带走。
童念不急不缓地朝他笑笑,没事儿,听听她说什么?
你这黑心货郎,一个普通荷包顶多卖两块灵石便了不起了,你家倒好,卖二十五块灵石不说,里头那填充的还不是上等云棉,而是棉草,你可知棉草对皮肤有伤,我那孙女儿便是被你这填了棉草的荷包弄得几乎毁容啦。你赔我孙女的脸来!那妇人抑扬顿挫地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庄艳秋微微拧起眉毛。棉草?那东西切碎之后确实软绵绵的质感犹如棉花,在一些穷困的地方没有上等云棉的,便用棉草来做衣服被褥,也能抵一些风寒,只是那玩意儿是药草来着,有些人碰不得。他那些荷包都是他自己亲手缝制的,里头填得都是上等云棉,根本不可能有棉草。
立刻的,庄艳秋便知道这是个上门来故意讹人的。
他和童念对视一眼,童念不出声,让他来解释。
庄艳秋走到那老妇面前,客气地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老妇冷眼打量一下庄艳秋哼了一声,当然有证据啦!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粉红花瓶造型的荷包来,亮给大家看,你们看,这荷包的样式可是他们家出的。
街上出了这么大的热闹,自然很快就聚集过来一些围观的群众。有那群众唯恐天下不乱,一看那样子就大声开口:不错!是他们家出的。
那妇人见有人附和自己,受了鼓舞,从怀里摸了把剪刀出来一下子把那只剪开一道口的荷包给绞成两截,从其中一截的夹层里头掏出几缕灰黑色的棉草来,大家伙看看!这可不是我胡说造谣吧!
哎呀,竟是真的。那些围观的民众们嗡声议论起来。
庄艳秋叹了口气,这位妇人你确定这是在我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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