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利秀不会功夫,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左右为难。吴思嘉父亲紧捏的拳头度极快!卞宜和吴爱嘉双双抢上,前者大喊一声却是一式毫无花巧的右直拳,后面暗含着一记连体左勾拳;后者牙关咬着一声娇叱,却是把气息提到胸腔,左脚单用一个前半脚掌支地,接着大上全脚掌几何倍量的压强,右脚尖踮起就是一个由下至上的圆圈,取的是吴思嘉父亲的拳面下,手腕的脉门处。
关于格斗吴爱嘉学的也是极其认真,力与力的传导在吴思嘉讲解的时候都一句一句记在心中。
目前的情况就是他说过的,敌人如果直击过来,那么就是直线。如果己方也是以直线回击,这个力量的碰撞是最直接的,力大者胜。
寸拳就是这样的刚强技法。
但是如果取的是弯路,对方直线,己方由侧面迂回攻击,取得的效果就是另一种情形,完全就是对方的力量没有办法攻击到目标,而是自己的力量完全的倾泻到敌人身体里面去。
这样的情况就有点像火车在铁轨上直开,但是有汽车横撞火车身是一样的道理,端的是阴险狡诈。
在功夫里面,这样的阴柔技法也有一个名词叫做柔拳,太极拳就是典型的代表之一。
“都回来!都回来!!”两名女孩一前一后越过自己冲了上去,吴思嘉大急着喊住。
卞宜的拳讲究实效,每一下都快捷勇猛,每一下都只取要害不管周边,每一下都硝烟弥漫一去无回。这是她的前辈们用血肉堆积下来的经验教训锤炼出来的战场精华。吴思嘉地父亲大惊,“军体拳!?你是军人!”向吴思嘉逼取的第二下寸拳收了回去,变成了普通的攻击。这也是寸拳目前已知的最可怕的地方:收由心,根本不懂哪一拳是真拳,哪一拳是假拳。
“乓”地一下,吴思嘉父亲因为有所顾及被卞宜的拳头硬是震后了半步,后面的舞夕脚尖已经点了过去!这两人从小和吴思嘉互相切磋,彼此搭配都已经默契的不行,两番车轮连上抢攻一点间隙都没有。
“跆拳道!?你是韩国人!”老一辈的人从抗战时期下来,尤其是周边地区县市的。各个经验丰富。在华夏修行任何武术都讲究腰马合一,就算再阴柔地功夫也不外如是。而吴爱嘉的腿攻不是北腿,这行进间和华夏的各种踏实技法毫不相干,不是以腿功闻名于世的他国功夫——跆拳道——还能是什么?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那边美丽绝伦地冰冷女孩是军人。暂且顾忌不谈,但这区区韩国人也敢叫板,莫要丢了国人的威风!“快回来!!”吴思嘉大急!又喊了一声!她们两个的近两自己最清楚不过。别说他们两个,就算加上自己三个,在琢磨清楚父亲刚刚那拳拳术秘密地时候,都不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对手!
吴思嘉的父亲踏上一步,左手随手一抓就已经把卞宜的第二拳捏到手里。卞宜去去不了,收收不回来;就是这么一个空档。吴思嘉的父亲第三拳打出,再和吴爱嘉脚尖接触地那一瞬间停了一停…
“住手!”吴思嘉看的心惊胆颤!大喊出口!这一拳要是击实了只怕吴爱嘉地整个脚掌自脚趾头开始都要废掉!
吴思嘉父亲的拳头,“嗖”地一声,以之前几倍的度划了前去,眼见就要和吴爱嘉的脚尖对到一起的时候,却见吴爱嘉原本由下至上的攻击以膝盖为轴诡异的下沉了丁点,躲过了这个致命的拳头之后,然后突地持续上抬,并且同时以小腿为基点。整个足尖左右摇摆不定。好像毒蛇的头颅一般!
这样地腿技确实不属于华夏地任何一门,吴思嘉的父亲再往前一步。左手往后一拉,卞宜就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同时稍微下蹲就地横扫,吴爱嘉地攻击就算再如何的精巧也无济于事!因为她的重心就只有一个:一腿攻击,另一腿自然是毫无花俏的于地面相连了。
“跆拳道也不过如此!”
吴思嘉手臂脱臼气喘吁吁,吴爱嘉吃痛跌倒,另一边的卞宜也摔倒在地上,几个小孩才修行了几年的功夫在吴思嘉父亲面前真的不堪一击,和玩似的。
“咔嚓!”
骨头的清澈挪动声响遍整个音乐教室,吴思嘉面色惨白单手支撑站起身体,另一手颤颤巍巍的不收控制的微微抖,原来他竟然就这样一手撑地的借用肩膀的强行挪动把脱臼的肩关节硬是给扭回了原位!
“你还想打?”
“少废话!”
“放弃吧!”吴思嘉的父亲叹一口气,眼神也稍稍失去了搏斗的热度,“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两个。”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吴思嘉冷笑着,“你不是一直就是这样,不觉得累么?”
“……”父亲沉默了几秒,转移话题,“我没有告诉你班主任,这三个女孩不是我们家的人。”
和聪明人说话可以省去很多中间的隐形话题,真的是很舒心的事情,可是当这个聪明人是自己父亲的时候,感觉就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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