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连忙截住赵氏的话,问她:老五媳妇怎么没来?今儿夜里花厅上好像也没见到老五?
赵氏立刻横眉竖目,也不管还有四个没出阁的姑娘在场,指责起儿媳妇。
方氏扶额,和赵氏说话,什么都不该问。
赵氏将鸡毛蒜皮的事说了个够,末了还道:她还闹着要和离呢,看我不叫老五休了她!
沈清月抬了一下眸,和方氏对视了一眼,沈正越和五太太平日就多有口角,灯节夜里他们夫妻两个也闹得不欢而散,但是吵到要和离,还是头一次。
赵氏替儿子意难平,说话有些难听,方氏不想让小娘子们听这些事,就打发了人都走,赵氏醉醺醺的,也被丫鬟扶走了。
人都走干净了,沈清月还没走,她和方氏两人在屋里说话。
沈清月马上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方氏在她面前避讳就没有那么多了,她便无奈道:夫妻之道,根在相敬。争吵多了,多好的感情都要消磨。
沈清月点着头道:可不是么,不过两人暂时肯定离不掉的。
前一世直到沈清月出嫁之后,沈正越和五太太有几次的确闹得难堪,但都没分开,三年后两人无子嗣才和离。
方氏道:就算是和离不了,这样吵闹下去,日子过不舒心,不是两方都难受么!
沈清月道:没有办法的事,五哥哥进不了,嫂嫂又退不了。
沈正越和妻子吵来吵去,重点只有一个,五太太当初看中了沈正越有眼力见,办起事又肯吃苦,便下嫁沈正越。
五太太嫁妆略丰厚,又是嫡女,这桩亲事是有些委屈的,偏她的其他姊妹都嫁得很好,压了她一头,她性子又要强。嫁进沈家之后,她处处勉励督促沈正越。
但读书这事儿不是一时之功,沈正越半年不见长进,去年乡试又没过,五太太便有些着急,想要靠着娘家关系,给丈夫谋个出路,沈正越不肯,夫妻两人隔阂愈深,灯节夜那天,他俩吵起架都不瞒着人了。
这样的婚姻关系,注定越走越远。
方氏是有些惋惜的,她道:我还记得你五哥哥跟他媳妇认亲的那日,两人如胶似漆这才多久就这样了,你婶婶要是知道劝一劝,夫妻两人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
沈清月摇了摇头,赵氏最是喜欢撺掇挑拨的性子,她不给儿子媳妇添堵就是好事儿了,何况五太太三天两头就回娘家,根本不和她们这些人来往,便是方氏有心要劝,又从何处劝起。
就像前世的沈清月一样,她自己要躲着二房的人,烂泥扶不上墙,伯父伯母再心善,也帮不了她。
方氏也不说沈正越夫妻俩的事了,她问道:你喜服试好了没有?合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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