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若是以楚风清的身份求到我面前,我们好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同窗之情,说不定我还真会伸出援手。”
姬于烬唇通红,眼尾那颗痣格外妖冶,整个人都泛着一股邪气,他勾起一丝楚风清的发,语气温和道:“非要闹成这样。我试探过你,但是你面面俱到,没有露出一丝马脚。我给过你机会,问你有没有骗过我,你也只给我一个‘无''字。”
但凡你多信任我一分,都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楚风清音调微变:“抱歉……等我、把衣裳穿好,要杀要剐随你。”
姬于烬笑得声音大了些:“要杀要剐随我?这可是你说的,大少爷。”
姬于烬手抚上他的脸,一点点往下走,直到锁骨处停住,“那还穿什么衣裳啊,您这皮肤倒是比小姐们的还好些,要不就让我伺候你一遭得了,也算是全了我们这么久的夫妻之名,您说呢大少爷?”
楚风清挡在身前的手慢慢攥紧,姬于烬语气轻佻,眼中却沉静地骇人,暗茫闪过,想起他昏迷时楚风清说的话,还?这种情况下怎么还?
他所以为的两情相悦只有他一个人陷了过去,他把他所有的隐忍周旋当成了情根深种,到头来就他跟个傻子一样,还幻想着未来。
别人早想着一干二净,摆脱干系了。
他想到他抱着楚风清时他紧皱的眉头,想起两人同榻而眠时对方的抗拒,那时他还指不定多恶心他。
楚风清从头到尾对他都没有半丝的情意。
清楚明白这件事后,姬于烬咬了咬牙,一双眼烧得通红,理智渐渐被消磨,现在满脑子都是兽?性的驱使,他现在只想把他压在身子底下,让他哭,嫌他恶心他?那干脆恶心个够吧!
他俯下身子,牙咬在他锁骨上,楚风清瞳孔微缩,想要推开他但顾及到他的伤他又将手收了回来。
“就是别嫌我是个阉人啊,阉人也有阉人的手段。”
这次不像新婚夜那日平和,刺痛从锁骨处传来,楚风清本就发白的唇这会一点血色都没了,他没忍住漏出了一点痛声,哮喘快病发时呼吸变得又急又乱。
姬于烬抬头看去,他不通药理也从未见过哮疾之人,只以为楚风清是恶心他了,他缓缓抬眸,松开手,对上楚风清那双清浅的眸子,他自嘲地笑了声:“恶心吗?很恶心吧。”
姬于烬慢慢冷静下来,“这么恶心你还敢替嫁?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嫁过来后是不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避免与我接触,是不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烦,一天到晚贴过去。”
他抿了下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背后的伤口又被撕扯开了,他也无所谓,“罢了,看在你替我试药的份上……”
姬于烬有些说不下去,楚风清其实也不想嫁过来,只是皇上赐了婚,要是他他也舍不得让自己一个好好的妹子嫁给一个残暴无度的阉人,楚家又失了势,楚正尹还在天牢,要是抗旨第一个死的就是楚正尹。
别人一个好端端的大少爷,男扮女装穿着那奇奇怪怪的东西,还不知道得多委屈。
这件事追根究底,竟不知道得向谁讨这份债。
姬于烬往后退了一步,嗓子变得沙哑,他轻声道:“我们就此两清,你走吧。”
楚风清微愣,张了张嘴,但是一张嘴就被呼吸声给顶替了,但本来呼吸就过于急促不是很说得出话来,这会一急他就更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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