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清凝着他手中那瓶,瓶子小巧精致,上头描绘着红梅,他这会再傻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眼尾变得更红了。
他不是不想,只是还有一道隔阂,之前以为姬于烬是太监这道隔阂便不存在,若他是平常男子……
楚风清手扶上姬于烬的肩,他抬眸望进姬于烬眸子中,声音只比往日稍稍软了一些,“姬于烬,我不是女子,我是男子,真正的男子。”
他一双眼紧盯着姬于烬眼,但凡里头有一丝别扭、不舒服,他都会立马推开他。
可是没有。
姬于烬红唇微勾,声音沙哑语气却一如既往地轻佻,“巧了不是,我也不是太监,是真正的男子。”
他说着又落了一个吻到他的颈侧,他偏爱那处。
“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风清垂了眸子,眉眼慢慢软了下来,下一刻他双手勾上了姬于烬的脖子。
姬于烬微微一愣,下一刻便是狂喜。
外头的霜还未划开,春日初升,屋顶上白花花的一片,就连草间上也凝着霜。
楚风清声音微小:“停下。”
姬于烬:“那你再好好求求我?我便听你的。”
楚风清湿着眼望着他,眼尾已经红得一塌糊涂了,似乎有些怀疑,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想着日前那几声「哥哥」的威力,思索半刻,红唇微张吐出一声:“夫君。”
姬于烬眉心跳了下,眼也红了,狐狸眼微微眯起,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楚风清的锁骨上,他轻声笑着,唇贴着他的锁骨道:“傻清儿,这种时候叫这可不是求饶,是调?情。”
“骗子……”
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屋子里温度却越来越高,一屋子的红梅味,雪中红梅慢慢绽放,雪终是融了。
这日头一照便是一日,直到傍晚时分才悄然落山,楚风清坐在姬于烬腿上,一头湿发显然是刚清理过,两人坐在桌前,姬于烬喂他喝着热粥。
楚风清皱了皱眉,如此坐着也十分不舒服的模样,与他相反,姬于烬则是满眼的餍足。
姬于烬伸手一下一下帮他按揉着腰,楚风清乐得轻松便随他去了。
而后姬于烬又将他的湿发用炭盆烘干,这才让人回到床上。床上的床单被套换了一套新的,楚风清眼尾还缀着红,这会回到床上想起这荒唐的一日雪白的后颈慢慢漫上一层薄粉。
同时他也十分疲倦,刚才喝粥都是强打着精神,这会眼睛都快闭起来了,而始作俑者往床上看了一眼,便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什么。
姬于烬穿了一身红衣,黑发红衣说不出的张扬,他手握上楚风清刚要收回的脚,手指在他那雪致的脚腕上摩挲了下,“怎么不穿袜子,等会要是着了凉,我还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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