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英再次皱紧了眉头,有点知道为什么要堵起她的嘴了,好聒噪。
“你是白教主?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呵,交易?”白莲英嗤笑一声,“你不过是我手掌心的一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蚂蚁,居然想和我谈交易?”
“余杭沈国公你听过吧?江南第一富,沈灵均。”
白莲英脸色微变,“这位沈国公和你有渊源?”
“何止渊源,他姓沈,我也姓沈。我是他妹妹。”
“我可只听过沈国公唯一的亲妹妹在皇宫中做皇贵妃娘娘。你?不过一个酸秀才的糟糠妻。”
沈灵期莞尔一笑,一反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聘聘袅袅地坐上绣凳,“那你拿着这块玉佩去问问,看看沈国公会不会奉上全部家财。”
白莲英接过那玲珑剔透的上好和田玉,心里相信了大半,“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道沈国公竟然还有第二个妹妹。”
“唉,都怪我当初识人不清。”沈灵期皱着眉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若不是我执意要嫁那个呆书生,爹爹也不会逐我出家门,还好哥哥一直暗中扶持我们。”
白莲英将信将疑,倒是一下子不敢对她下手,他将玉佩在手中颠了颠,说道,“那沈小姐便在我们红莲教好好做客一段时间,等沈国公传信来,自然会放小姐自由。”
“随便你吧”,沈灵期摆摆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
“若是我哥哥来信,地牢里那些女孩子,我都要带出去。当然,在来信之前,你们也不可以再带走任何一个人。这要求不过分吧,左右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
“可以。”
白莲英派人将沈灵期送回地牢,便急忙派人往余杭传信。
而宋衡这头,自从那夜逃出生天后,便一直乔装打扮,藏匿在北边矿山附近。
矿山附近驻扎了几百个小帐篷,都是那些从外乡来临安矿山的百姓,有被抓来的,有道听途说,主动来赚钱的,拖家带口的就在一旁扎了个小帐篷,孤身一人的就直接在外头席地而睡。
这里每个人都黑黢黢的,看不清面孔,一天十个时辰都扎在煤炭里头,不要说沐浴了,直接累死的都一大把。这倒是方便了宋衡,把脸和身上一抹黑,谁也认不出谁。
宋衡这几日躲在挖矿的百姓中,时不时地煽风点火,加剧大家对红莲教的不满。若是熟悉宋衡的人在这里,恐怕要觉得奇怪,按宋大人的心性,最是能忍耐,也最擅长抓住时机,一击即中,而不是在这种危险时刻,选择轻易会暴露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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