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沉着一张脸,看着他的脸庞,眸中蕴藏了一团乱糟糟的怒火。
你实话实说,刚被我带回大营的时候,你是怎么给自己泄的火?
嵇雪眠的脸颊一下子红了一片,胸口急速起伏,嘴唇紧闭着,说什么也不肯说。
段栖迟气的快炸开,然而对待嵇雪眠,他一句重话也不忍苛责。
只能握着他的手,紧了又紧。
你连自渎都没有吗?
嵇雪眠两颊血红,苦于手下无力,要不一巴掌拍死他。
段栖迟见他不回答,所有答案一目了然。
雪眠,你这又是何苦?
嵇雪眠捂住他的嘴,闭上眼睛。
温热的触感在指缝之间流淌,嵇雪眠不忍去看,任他在自己指缝中细细舔舐着残留的血,缱绻又温柔。
直到嵇雪眠受不住了,收回手,藏在被子里攥着拳,死活也不肯看他。
门外,兰慎被嵇雪眠疯狂咳血的声音吸引过来,一推门,顾不上行礼,一纵身跪倒在嵇雪眠床边。
紧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御林军总统领庞英。
嵇雪眠按住心口,眯了眯眼,庞英来的不是时候。
他余光瞥向段栖迟,后者也正看着庞英,眼神不善。
任何人被段栖迟盯住都会像浑身长刺了一样难受,庞英也不例外。
庞英闭着眼睛大着胆子请求,摄政王,您能不能行个方便,我有话想单独和嵇大人说。
庞英心里也没底,他就是仗着嵇雪眠躺在那,有这位首辅帝师撑场,他赌段栖迟不会为难自己。
兰慎一直等着嵇雪眠听得见说话声音,才焦急道:大人别动,我去找闫明给你把脉!
嵇雪眠:不用不用闫明,换个大夫。
兰慎不明白:为什么?闫大人与您交好,不会害您的!
段栖迟却突然发难:兰慎,你先出去,把林渊叫来。
兰慎不情不愿地去了。
他前脚刚走,嵇雪眠又咳起来,段栖迟回头,目光如炬地看了一眼他,居然真的离开了,庞英松了一口气。
段栖迟关上门,不屑偷听他们主仆之间的对话。
林渊则是从房顶调了下来,马上围了过来。
林渊一看他面露杀意,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嵇大人这是怎么了?
段栖迟道:林渊,去找一个名叫莲哈的巫医,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带过来,不要被南疆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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