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舌/尖显现了一点,被他自己咬破了一点血红。
这烫伤的疼让他瑟瑟发抖。
不过,好歹能让蛊虫不那么作祟张狂了。
不知多久,香灰落在桌面上,合着鲜红的血色,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嵇雪眠,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段栖迟听见了细细的呜咽声,推开帘子看见这一幕,刹那间被那一滩血烧红了眼睛。
嵇雪眠回首,如惊弓之鸟一般,眼睛里却含着一泡泪水,执拗赶客。
不用你管我,你要是敢那个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段栖迟眼眸黑沉沉的,语气森然,头一次在嵇雪眠面前发了火。
好,我不管你,你不是不用我帮忙吗?我不会帮你,我给你找个凉快地方,你自己救自己。
段栖迟大步上前丢掉嵇雪眠手里的香,扛着他就走。
嵇雪眠的膝盖被他一只手臂勒地死死的,一个大男人再轻也不是轻飘飘的,段栖迟却执意把他带上了马。
嵇雪眠很固执:松开。
段栖迟不管:不行。
两个人一路扭打着,不分高低,最后嵇雪眠窝在他的大氅里,累的连翻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蛊虫的劲儿彻底上来了。
他指尖无力扯着段栖迟的衣襟,摇摇晃晃的。
段栖迟勒马在河边,低头去看他,满眼都是心疼。
但他不得不给嵇雪眠一个警告,省的他总是这么伤害自己。
嵇雪眠就用流着血的那只手,意识不清醒地盯着段栖迟的脸看来看去。
他眼神迷离,这回是真烧迷糊了,连指尖都滚烫着,嗓眼软的像含了蜜,整个人像一滩化成水的冰。
他也不太清醒了,乖乖地依偎在段栖迟怀里,听话的不得了,九爷,九爷,帮帮我
段栖迟心软,然而说出口的话比石头都硬,我不帮你,你自己说过的,我帮你你就把我头拧下来。
嵇雪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双烧红的滣瓣张开,努力挺直了脊梁。
他抬头想去亲段栖迟,眼角滚落着泪水,哀哀欲绝地求他,你别不理我阿迟哥哥,我求你了,我好难受,有虫子在咬我
段栖迟躲开,铁了心不帮他的忙,把哭到不能自已的嵇雪眠抱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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