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傅都去吃饭了,嵇雪眠不饿,就坐着监堂。
他瞥见了几个孩子的小动作,用木尺拍了拍桌面,语气严厉道:你们几个传什么呢?拿过来!
老师好大的脾气,连我都害怕,就不怕吓到他们?一道带着调笑的低沉声音传来,段栖迟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穿着雍容华丽的轻薄锦服,头发束的俊雅,狭长的眼眸神采飞扬,衬着他白玉无暇的俊美面庞,活生生就是清贵矜傲的画中人。
嵇雪眠心说,想来也是今天大选,众人给他长了不少威风,否则心情怎么这么好?
和你无关。当着学生的面,嵇雪眠不想叫他们分心,也就没有叫他摄政王。
段栖迟唇角微微弯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了,老师请继续。
虽然有这么个人明晃晃地看着他,也丝毫不耽误嵇雪眠训人,几个调皮的学生一人被他罚了一篇书,愁眉苦脸。
见学生们总是看段栖迟,嵇雪眠料想他们没心思再看书了,就把他们都撵走了。
学生们离开后,段栖迟终于不再装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好安静的课堂,雪眠,你真厉害。
嵇雪眠看都没看他,道:王爷今天可见到宣沃有喜欢的人选吗?
段栖迟看着他整理台上书本,便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歪着头思考一下,好像有那么几个,他挺喜欢的。就是吧,他选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一个比一个像你,真愁人。
嵇雪眠动作一停,皇后定了是谁家的女子吗?
洛国公府上的长姑娘,太后亲自选的。想起什么,段栖迟笑笑,太后不知道听说了什么,非要硬塞给我几个男子,一个比一个娇,都被我拒绝了。
嵇雪眠想象着那画面,估计太后的脸都挂不住了,想了想,嵇雪眠还是问了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很明显吗?段栖迟站到他身后,见他整理好了,便俯身,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确实心情不错。大选的时候,我看宣沃很纠结,不知道选哪个是好。而我有你在身边,怎么想都觉得高兴。
嵇雪眠手里正好拿着木尺,听这话,虽然四下无人,也回手去敲他的胳膊:你正经一点。
段栖迟不闪,直接抓住木尺,慢条斯理:当年就只顾着被太傅打手板,不知道打太傅板子是什么滋味?
段栖迟一边说着,一边用力,不留情面地在嵇雪眠臀上拍了一下,力气不算小,发出清晰的声音。
嵇雪眠都愣了,整个人僵住,你给我住手!这是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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