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不习惯,然而答应的事情就不能再反悔,更何况是段栖迟这个不讲理的人。
最后嵇雪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推开段栖迟,合上亵衣,我又不是乳母,王爷从哪养成的毛病?
低头一看,胸口濡染了两块水渍。
段栖迟的眸色似乎更深了。
提前替咱们的小崽子试试口感。
什么鬼话?
嵇雪眠眯眼。
这个畜牲玩意儿!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嵇雪眠提起力气,一脚给段栖迟踹地下去,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滚下去。
段栖迟摔在地上,膝盖和地面亲密接触,发出哐当一声。
嘶段栖迟抱着膝盖。
嵇雪眠翻过身,把被拢到脖子上,王爷就在地下睡吧,要是嫌凉,桌子上也有地方。
却听身后的榻面上再次承上了重量,那人臭不要脸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贴在他耳畔说道:司伶,你别这么狠心好不好?
他的手从后面揽住了自己的腰,撒娇一样的语气道:确实很好喝,要不你尝尝?
嵇雪眠曲起手肘,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一下,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揍你一顿,再把你撵出去。
段栖迟乖乖听话,安安生生地抱着嵇雪眠,闻着他身上清甜的味道,呼吸逐渐绵长。
嵇雪眠虽然被他紧紧地贴着,却被他暖和的体温搞得昏昏欲睡,不自觉地睡着了。
再一醒来,居然一夜没醒。
嵇雪眠很少会睡一整夜不起,好像每次碰上段栖迟,他就一觉到天亮。
一睁眼,段栖迟便笑眯眯地看着他。
嵇雪眠转过去,不看他。
昨夜近乎于混沌的记忆像是炸鞭炮一样,嵇雪眠的心脏怦怦乱跳。
准确的说,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段栖迟。
段栖迟却不依不饶地把他扳过来,司伶,你看我,看看我。
嵇雪眠只能无奈睁眼,迷蒙着目光看着他。
见他真的看了自己,段栖迟似乎心满意足了。
好像只要嵇雪眠眼里有他,他就满足。
紧接着又是近乎于绝对占有的亲吻。
直到嵇雪眠去上朝,嘴角还红着。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看了看时节,大概是快要入冬。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来的急。
每到这个时节,内阁就要忙碌起来,有的时候彻夜不归府也是有可能的。
就是最近住在宫里,嵇雪眠没有这方面的麻烦,也省了不少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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