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也不解,顺着云霓的眼神看过去,不由得挑了挑眉,而后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
他抬起嵇雪眠的手臂伤口,好像好一点了。
嵇雪眠站起来,坐到另一边,也提壶倒茶,低声道谢:昨天,多谢王爷解围,否则,臣就要下狱了。
他们倒是敢动你。段栖迟扶着椅子扶手,一提起这件事,他就莫名气燥,你最近都住在我府里,别去想他们,批奏折这种事该宣沃自己做了,本王也不会管的。
那,王爷昨夜说愿意陪我洗清冤屈那些话,可还做数吗?
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此刻绽放着些许愉悦,段栖迟便笑着去握他的手,自然。
嵇雪眠未来得及抽手,织碧和云霓就指挥着下人送来一桌子菜肴。
昨晚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闻到这些味道,嵇雪眠突然觉得无与伦比的饿。
他好像这辈子没这么饿过,不知道是不是和肚子里这个日渐增长的小东西有关
嵇雪眠抿唇,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鱼,吃了几口就皱起眉头,推到一边,太甜了。
段栖迟夹了一口,寻思着,甜吗?你从前不是喜欢江南风味的糖醋鱼吗?
嵇雪眠沉吟了一下:京中口味偏咸,吃习惯了。
段栖迟点点头,又给他夹了点辣子鸡,这个呢?
嵇雪眠尝了一尝,简短概括:好吃。
雪眠,你这口味我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了。段栖迟十分不理解,难不成你喜欢吃酸辣汤?
嵇雪眠一听到这几个字,顿时觉得,也许可以试试。
段栖迟更搞不懂了。
王府外,大门还是紧闭着的,沈敬翻高墙进来,累的像条狗,打听了摄政王正在和新王妃你侬我侬,柔情蜜意,差点把眼珠子挤出来。
哪来的王妃?莫不是我想的那一位吧!沈敬比划了一下,这么高,这么瘦,长的美,老是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要揍人教训人的?
前半段说得対,后半段织碧回想了一下,我觉得他很和蔼啊。
沈敬扶额: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沈敬壮着胆子敲响了门,一推开,果然又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他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王爷正一筷子一筷子巴巴的给人家夹菜,上赶着献殷勤,就差把看不见的尾巴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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