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上,段栖迟往往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让人逃也逃不掉,动作却是一向温柔的。
见他醒了,段栖迟回过头来,脸上一点也不见熬夜的累。
他神采奕奕地走过来,直接在嵇雪眠颈边印上了一个吻,醒了?
段栖迟的鼻尖微凉,轻轻厮|磨着他的耳|垂。
他的呼吸沉|重,又热又烫,嵇雪眠不由得缩了下。
嗯。
段栖迟轻笑一声,一边抚上了他的肚子,果不其然,惹来他阵阵战|栗。
他坏心眼地问:雪眠,我好不好哄?
你还敢说。
嵇雪眠想起他那么长的时间,莫名其妙有点委屈。
于是掷地有声:下次不哄你了。
段栖迟笑着拉下他的衣|襟,戳了几个位置,点了几下,成,下次我哄你。
每次之后,他总是喜欢留点印,这同样是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见他像是打量战利品一样的眼神,扫来扫去欣赏着,嵇雪眠就连耳朵都红了。
今天别进宫了,好不好?段栖迟埋头在他耳畔,像只粘人的犬,嗓音低磁,显得很可怜。
你陪陪我吧,我都想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谁知道你不声不响就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
嵇雪眠被他这语气弄得有点心软,差点失去立场。
这是两码事,昨天我答应了尹次辅,就不可以不去,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每天都很忙。
段栖迟也不强求,温声劝着他:也不差这一天,有我在,睿王那边和大越氏暂时还不敢有动作,我昨天就替你请了假,尹次辅虽然不情|愿,倒也答应了。
嵇雪眠拿他没办法,最近也是太累了,被他说的也想贪懒那么一次。
嵇雪眠便道:好吧,那今天你想去哪?
见他松口,段栖迟笑了一下,西城搭了个戏台子,请的是扬州城来的伶官唱曲儿,咱们出去听戏,散散心。
想了想,段栖迟煞有介事,有利于小崽子提前学会音律。
嵇雪眠失笑,好。
段栖迟没想到嵇雪眠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他甚至还点了点头,下意识舔了下滣角。
他的滣一下子变得水润又亮晶晶的,自己还不觉得。
落在段栖迟眼里,简直是致命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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