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吐出一口气,抬起眉眼,露出个好看的笑容:若是当初臣没有去南疆,就不会遇见摄政王。
段栖迟的心被他的笑容狠狠抓了一把。
是,当初谁也没能拦住你。段栖迟叹气:难道我也拦不住吗?
嵇雪眠只是保持着清浅的笑意,无声的表达着肯定。
平时无人敢忤逆他的摄政王愣是没说话,忍着脾气,就是拿这位首辅大人没办法。
嵇雪眠心里清楚,抬眸,轻轻亲了他一口。
段栖迟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更加用力地回吻着他。
什么时候走?
七天之后。
从鸾凤阁出来时,龟公带着几个小厮围上来,上下打量段栖迟,诶呀,奇了怪了,平常出来的吃花酒相公呀,啧啧,都被打的缺胳膊断腿,您可真是好手段啊?
龟公凑近了,毕恭毕敬:您跪了多久搓衣板?
段栖迟的脸色阴晴不定,心情糟糕透了。
本王的王妃都要跑了!跪搓衣板有用?就算本王先跪十个,王妃他也执意要走!
龟公神神秘秘地说:王爷,这有何难?想挽留一个男人的心,不能哭闹,哀求,争吵,冷战!您得先
段栖迟皱着眉头,细细听完了龟公说的话。
这能行?
肯定的呀!就今天晚上,保准他心软,不成您来找我!
段栖迟带着满腹狐疑和嵇雪眠去了行宫。
行宫的摆设比起皇宫里分毫不差,甚至山水画意,更显悠闲。
行宫伺候御侧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路。
搁在平常,段栖迟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整个人散发拒人千里之外的杀伐气。
但是龟公方才说,挽回一个男人的心,第一点就是散发自己的魅力。
段栖迟难得和颜悦色地点点头,他本来就生的耀眼夺目,五官深邃又好看,这一笑把宫女太监们吓得直磕头。
摄政王,奴婢们错了!请您饶恕奴婢们!
段栖迟甚至笑出了声:你们何错之有?都去各忙各的吧。
宫女太监们赶紧爬起来,傻乎乎不明就里地跑远了。
嵇雪眠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段栖迟握住他的手,搁在唇边,细细吻了个遍。
吻的嵇雪眠脸通红,抽又抽不走,只得磕磕巴巴问他:你犯什么病?
段栖迟:我有魅力吗?
嵇雪眠:你有病。
嵇雪眠甩手就走,一眼都不带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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