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亲口问问他,有没有看见过那封情书?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回音?是不是连天台上那个混杂着醉意的吻也一同忘了个干净?
嵇雪眠坐在卡座里,第六感告诉他,二楼开放式包间里,有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一直在盯着他。
那道目光滚烫,炽热,满怀期待,但是似乎侵略感非常强。
兰慎凑过来,卧槽,段总居然也来酒吧?他昨天不还在北美上采访吗?今年新晋富豪榜前十名的唯一华人,整个海市就没不认识他的!你瞅瞅这帮人,眼珠子都长他身上去了!
旁边人嗤笑一声,越是有钱人越是玩得开,哪像咱们嵇教授,这么禁欲,小心单身一辈子。
兰慎挠头,也是,但我听说,你俩一个高中,是不是同班同学啊?
嵇雪眠喝酒,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如实奉告,是,但是交情不深。
这会儿DJ刚好换曲儿,这个间隙的功夫,声音不大不小,传进了段栖迟的耳朵。
段栖迟眯了眯眼,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沈总惊诧的目光中,起身,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头顶的灯球,失陪一下。
沈总等人眼睁睁瞅着贵客就这么离席,一群人面面相觑,段总这是怎么了?他走了,咱们陪谁去啊?
有人提议:要不叫个妞儿?沈总你看咋样?你平时玩的最欢,你就说叫几个?
沈总摇头,你们玩吧,我家老婆正怀孕呢,不玩了,以后改邪归正。
一群人哄笑,但是所有人都盯紧了段栖迟的背影,都想知道他要去哪。
不仅是他们,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对他议论纷纷。
段栖迟充耳不闻,他满心满眼,只有那位身穿白衬衫的年轻教授。
他虽然在喝酒,但是微微颤抖的手腕已经暴露了他的慌张。
段栖迟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那一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紧张的要死,段总?段总你这是?
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嵇雪眠不想太不礼貌,刚想也站起来,就被段栖迟按住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嵇雪眠浑身一僵,猜不准他什么意思。
他还记得,段栖迟曾经在毕业那天晚上,把他拉到天台上,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向来不对付的俩人踩着一箱啤酒,最后居然借着醉意,好像还接了个吻。
嵇雪眠刚才说交情不深,其实都是唬人的
他可不想说,俩人不仅仅是死对头,也是接吻过的同学。
段栖迟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离他很近。
嵇雪眠闻到他身上十年如一日的清淡香水味,不仅鼻尖被撩动,连心弦也不小心勾动了一下。
他曾说过,他喜欢段栖迟喷这种sevent。
段总,咱们这游戏都特别浅显,你要不要跟着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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