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春雨总是太轻柔,像某个闷不吭声的家伙,默默的出现,又默默的沾了一身,挥之不去的湿了人的心绪。
燕南浔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土香,雨香,还有衣香。
谢稚然已然站在他身前。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中了毒一般,越陷越深。
燕南浔双手撑着下巴,说:“阿然,我一会儿就要去干活了。你在家替我整理一下书房和药园,晚上回来我要检查的。”
谢稚然点点头。
燕南浔家里只有一对有些呆傻的兄弟,不爱说话,只知道打扫干活。他们让谢稚然将行李放在了客房,便带她去了书房。
燕南浔的书房并不宽敞,高大深厚的书架立满了叁面墙,连个窗户的位置都没留,看起来很是压抑,和牧昭窗明几净的大书房无法相提并论。
桌子倒是整洁宽大,上头铺了一张字,应该是燕南浔无聊时的习作,字体狂狷潦草,和他的人一样肆意妄为,不比牧昭的俊秀灵动。
谢稚然刚开始还无尽吐槽燕南浔毫无品味的书房,收拾着却渐渐有了些乐趣。
燕南浔的藏书丰富,涉猎也十分广泛,且都是让谢稚然有些兴趣的领域,从草药病理到调息功法,从自然地理到政论哲思,谢稚然越看越觉得自己以前还是低估了护法肚子里的墨水。
能被老棋王挑选出来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空有一身武艺而无半点才学。
只是,书房一向是个极隐私的地方。暴露了书房,相当于暴露了一个人的思想品行,燕南浔一向谨慎,为何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将自己裸露出来。
莫非他是想试试自己对组织的忠诚度?
不像啊。燕南浔明知她对王爷情根深种,怕是赶也赶不走的吧。
她边思考着边翻阅燕南浔的藏书,看看捡捡,竟一下子就过了一天,待燕南浔回到家,已是傍晚,她也没有好好整理清楚这些杂乱堆放的书籍。
燕南浔似乎并不介意,笑着将谢稚然圈在手臂和书架之间:“阿然,我的书房你可还喜欢?”
谢稚然说:“就是有些小。”
燕南浔凑到她颈间:“我饿了。”
谢稚然无辜的说:“我不会做饭的。”
燕南浔扯了谢稚然的腰带扎住她的眼睛:“我已经让人去做了,我想吃你。”
谢稚然顺从地不吭声了。
燕南浔有些性急,将谢稚然的裤子一下扯掉,边问:“阿然可有看到我那本南疆的讲养生之道的书?”
谢稚然只感到燕南浔摘了面具亲吻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将她的思绪扰得有些混乱,并不太注意他说的话。
燕南浔情色地捏着谢稚然柔软的乳,说:“书中说,行房事能使得男女阴阳调合,内功行气更顺……”
下身渐渐有了反应,变得湿润,谢稚然靠着背后的书架,觉得有些硌人,裸露的臀部就挨着书册,燕南浔按得用力,怕是在柔嫩的臀肉上压了不少印子,感觉格外羞耻。
“你信吗?”燕南浔问道,啃咬她干燥柔软的唇。
谢稚然摇摇头:“不信。”
燕南浔嗤一下笑出声来:“阿然怎么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谢稚然有些喘,攀着燕南浔肩膀道:“反正我不信你也会做的,又有何差别?”
“你真是不可爱。”燕南浔惩罚地咬她的脖子,吸出了好几个印子,“可我就是喜欢你的不可爱。”
燕南浔在怀中捞了一下,取出一个淡紫色的小瓶子,摘了木塞,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
谢稚然只闻见梨花香四溢,清甜动人又带着凉意,随着燕南浔修长的手指滑入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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