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一路走过来,并没有坐火车或者飞机,都是坐大巴来的,一共倒了不知道多少次车。这么一来,苏七他们当然不好查齐九的行程,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痕迹。
齐九花钱住了旅馆,用的也是现金,离开北京之后就没有再取过钱了,所以在网上找他的踪迹也是不行的。
罗长知虽然答应了苏七帮忙找齐九,但是罗长知托人打听了,也是没打听到任何消息的。
直到刚才,就在罗葬接到苏七电话的时候,罗长知突然用眼睛“看”到了几个画面。
罗长知的眼睛有预知的功能,他看到的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用眼睛看到了齐九,齐九在一个很狭小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的门很老旧,门锁看起来一点也不安全,空间逼仄的很,压人感觉压抑喘不出气来。
罗长知还看到齐九的房间里放着一盒外卖的盒饭,很幸运的是,他在外卖的口袋上看到了一个凭条单据,上面写着订餐人的地址和姓名。
齐九当然没有用原来的名字,那上面写着“张先生”,还有一串繁琐的地址。
只是一瞬间,罗长知记住了这个地址,但是他并不确定,只能让罗葬开车带着他过来瞧一瞧。
不过非常幸运,他们还是找到了齐九。齐九果然就住在这个房间里,和罗长知看到的一模一样。
齐九说:“你的眼睛还好吗?”
罗长知下意识的伸手捂了一下眼睛,说:“还好,有的时候会突然疼一下,但是并不严重。”
齐九点了点头,然后没话了。
罗长知似乎觉得这地方实在不舒服,调整了一下坐姿,问:“你和苏七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七爷这几天是天天打电话来问,知不知道你的下落。”
齐九叹了口气,半天没说话,最终还是说:“这个问题很复杂,说来话长。”
齐九显然是在故意躲避苏七方天戟和阿满他们,他本来不打算把罗长知牵扯进来的,不过罗长知已经坐在这里了,齐九想了想,把在墓葬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齐九说:“所以,我在这里的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们了,我不想连累他们。”
罗长知又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说:“我是不明白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你倒是可以跟我走,我让人帮你检查一下,说不定可以检查出是哪里的问题。你这么一直东躲西藏的也不是问题,况且,就算你住在这种小旅馆里,也总有钱要用完的时候吧。”
罗长知说的是实话,齐九眼睛不方便,想要出去打工是比较困难的,别人都不会用他,况且他只要一出去工作,很快就会被苏七他们发现了。
齐九也很苦恼,不过这些天他还没想到办法,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了。
齐九比较犹豫,一时没有出声儿。
罗长知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苏七他们,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有权利多管闲事。不过——”
罗长知话锋一转,说:“如果你觉得欠我一个人情,不如帮我办一件事情,怎么样?这样你也不用觉得忐忑不安了。”
“帮你办一件事情?”齐九奇怪的问:“什么事情?”
罗长知看了一眼罗葬,才说话:“我知道你们已经下了两个巫咸国后裔的墓葬,但是还有两个巫咸国后裔的墓葬,我的眼睛虽然可以预知,但是我除此之外对下墓不是很在行,所以想请你帮忙。”
“先生……?”罗葬听罗长知说起这个,似乎有些惊讶,还有些不赞同。
罗长知还想继续说,但是罗葬已经打断了他,将他强行拉到了房间的角落去。
罗葬低声说:“先生,您怎么提起这件事情了。”
罗长知说:“齐九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手艺好,我想请他帮忙。”
“先生,我说的不是这个。”罗葬说:“剩下的事情已经和先生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把先生牵连进来,剩下的两个墓,我会自己去完成的。”
罗长知不悦的冷笑了一声,说:“凭你一个人?”
罗葬沉默了一会儿,说:“先生不必担心,我可以找一些佣兵。”
罗长知又冷笑了一声,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还和齐九他们不对盘的那些人合作过。”
罗葬被罗长知呛了两次,颇有些无奈,说:“先生,我是为了您好。”
罗长知说:“我见过巫咸国的墓葬是什么样子的了,既然知道,我不能不管。”
罗长知是巫咸国的后裔,他有巫咸国人的血统。但是一些巫咸国后裔妄想死后重生,还弄出一堆可怕的肥遗来,这些东西如果真的从土里钻出来,恐怕不堪设想。
罗葬说时间不多了,罗葬是一定要去那些墓葬里的,罗长知并不想坐视不理。
屋子就那么大,罗长知和罗葬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不过齐九耳朵很灵敏,说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齐九说:“但是我身上如果真有什么,跟你们在一块,恐怕那伙人也能关注到你们。”
罗长知说:“所以你先跟我走,我让人检查一下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有人盯着,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巫咸国的墓葬很危险,两个墓葬他们都是九死一生的过来。齐九知道,这第三个巫咸国的墓葬恐怕也是苦难重重,让罗葬和罗长知两个人去,的确太危险了,不过再加他一个,恐怕也不会有多顺利。
齐九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事儿……我跟你们走。”
罗长知把齐九给说动了,立刻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说:“走,我们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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