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妇在柴房外指挥着小厮们搬进搬出。
一同过来的张婆妇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从后脊梁冒上一丝寒气。
“这,也太残忍了吧。”张婆妇哆哆嗦嗦的开口,“小公子他,今年才十岁啊…”
钱婆妇回头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主人们安排的事情,你只管闭嘴做!”
张婆妇哑了嗓子,心头泛上滚滚恐惧,她还记得当初那位派到府上来的奶妈刘婆妇,没奶了之后有一天被公子万咬断了奶头;她还记得公子万的那些侍婢仆从们,不是在用餐时被他扔出来的瓷碗砸破了头,就是在练武场上被他射出来的箭矢伤至残疾…
是啊,一个叁岁就险些杀了人的娃娃,如今这样暴戾,似乎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哪天会轮到自己…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凛冽着金属寒气的物件,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闭起了眼睛。
杀人不见血的刑具。
阴冷的柴房里,千姬手脚被缚,嘴被布帛堵住,侧身倒在地上。
她的眼睛有些发直的盯着前方,脑海中还是刚刚小公子的最后一句话,还有他嘴边那一抹冷笑。
“送女闾都是便宜了她,这种背主的恶奴,我不亲自动手实难解气。”
从她被扔进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陆陆续续有人在搬着什么东西进来,她无法翻身,看不见,直到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公子的靴子。
千姬努力的向上抬起头,想用眼神向他乞怜,却突然被人拎着头发整个提了起来。
“咔”的一声,一个颈夹牢牢地扣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开始呼吸有些困难。
“还有那边。”小公子代万出了个声,两个小厮就过来把千姬的双脚分开,分别用铁锁链固定在柴房的两根柱子上。
后面有人把她的头发高高吊起,她整个身子就这样立了起来。
她的双手还绑在身后,嘴里还塞着布帛,眼神充满了恐惧。
那位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小公子,正在门边挑中一根鞭子,在手心握了握,向她走了过来。
其他的小厮都退了出去,柴房的门在代万身后被关上,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