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江璨的心跳脉搏什么的也很平稳,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但也有条不紊,甚至闭上眼前,他还很机敏地用手扶了一把墙。
裴与墨听着,没有再出声。
他目光沉沉,视线紧紧地看着两步远的门——隔着单薄的花纹玻璃,模模糊糊可以看见房间里医生们穿着的白色大褂。
本就没什么说头的事情很快就解释清楚,病房前重新陷入难言的沉默。
忽地,长廊尽头传来一阵阵哭声。
哭声里毫不掩饰的悲伤,让裴与墨想到春天。
那是太久之前的事,他不小心在浴室里低血糖晕过去,江璨以为他要死了还是怎样,坐在病房门口大声地哭了很久。
硬生生把他给哭醒了。
被迫住院的那小半个月,江璨夜里押着他早睡,白天还总跟着医生问东问西,只补牙材料用玻璃离子还是复合树脂好,他都听到不止问了两三遍。
而江璨第一次摔破头时,裴与墨很快就离开了,要不是谋求与江老爷子的合作,留下的小职员险些把人送到西伯利亚。
第二次在大兴安岭,裴与墨千里迢迢赶过去时人已经醒了,跟队医生只包扎了个大概,江璨活蹦乱跳能吃能喝四肢健全智力正常,下雨会找地方躲,也不会乱捡地上的东西吃。
细细算来,这还是裴与墨第一次在江璨生病时,像所有病患家属应该做的那样站在病房外面等候。
医生很快就出来了。
几个人快步围过去,言家主、言夫人:“我儿子怎么样了?”
裴与墨:“江璨没事吧?”
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看向裴与墨,问道:“您上次说过,病人一直认为您是他的公主是吗?”
裴与墨:“是的。”
打熊事件结束后,江璨不愿意进医院,而私人医生又没有精准的仪器进行检查,后面都是裴与墨把症状和医生说,再制定治疗方案。
医生:“病人的病情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仍认为现实是虚拟的,进入新的童话剧本。”
病历单递过来,继续说道:“这方面的话需要多加注意病人情绪,正如先前和您说过的,您是连接病人童话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桥梁,在现实世界一直给他不在童话里的提示时,您一定要圆过去。”
裴与墨点头。
说到这里,医生想起什么般,“已经发生过两次了,病人每次的认知错误对象都是您吗?”
裴与墨:“嗯,有什么原因吗?”
医生摇头,“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症状的病人每次发病对象并不统一,总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物体,说明对他有什么很重要的意义或者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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