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珩没等他反应,继续道:“大伯确实当时是想我跟她相亲的,但是我们双方都没有这个意思,便没有后来了。没跟你说,是因为之前觉得没必要。”
现在的解释,就是有必要了。闻珩盯着宋浔南被风吹得眯起的眼睛,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向你道歉。”
宋浔南看着闻珩眼底的认真,心一动。
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仰着被冻得发白,鼻尖却通红的脸,闻珩道了声“稍等”,走到车旁敲敲助理的窗,拿了什么东西又回来。
宋浔南等他走近了才看清是一条围巾。
“跟会场的人要的,没有别人戴过。”闻珩低声解释,将纯色围巾围在宋浔南脖子上。动作间手背触到了宋浔南的脸,被冰了下,皱皱眉:“这么凉?”
脖子上围了暖融融的围巾,上面还带着车载香水的味道,挡去不少寒风,宋浔南往上拉了下遮住自己下半张脸:“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什么?”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让闻珩愣了下。
“我是说,不是因为你相亲的事情生气,我又不是你的谁,犯不着生气这个。走之前我也说了,这是你自己的事,其实也不用跟我解释,”宋浔南死要面子,绝对不承认自己刚才幼稚的举动是在吃醋,“所以你别想多了,也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没怪你。”
“……是吗?”闻珩垂下眼答了声。
他后退一步,松开帮宋浔南系围巾的手。距离拉远让两人之间有风呼啸吹过。
“真的很晚了,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就先回家,嗯?”
“好吧。”宋浔南又拉了下围巾,坐进后车座,闻珩帮他关上门。
汽车载着他们缓缓往市中心驶去。
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宋浔南在想事情,闻珩本身又是个不爱说话的。
助理在前面兢兢业业开车,一个字不敢往外蹦。
车里开了空调,温度有些高,宋浔南有意无意总是去抓脖子上的围巾,却不说要取下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宋浔南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所以,你能再讲下你跟对方具体怎么回事吗?”
好吧,他承认他吃醋,他小气,他就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一想到闻珩会跟别人有进一步的牵扯,宋浔南就浑身哪里都不舒服。
“嗯?”闻珩从自己思绪里抽离,收回看着车窗外的视线,点点头,“可以。”
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将罗绯的事情还有她为什么想跟自己联姻都说了一遍,宋浔南在旁边听着,间或接两句。
助理在前排舒了口气,觉得空气中的气氛终于正常了。
他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将音乐打开,调小了点。
“所以,她只是想找一个挡箭牌,就选择了你?”
闻珩“嗯”了声。
宋浔南现在倒是不生气了,就是对罗绯的作为想不明白:“那她两次三番来找我们,到底什么意思?”
闻珩看着他拧眉,一副“想不明白她到底在干嘛”的样子,摇头:“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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