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杜楚澜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还就怕她, 什么都不做呢。”
说着她站了起来,接过了盒子打开。
栖雾紧张的看着,只见杜楚澜打开了盒子之后,眉头皱的死紧。
她有些紧张的双手紧握,想问却又觉得这不是个可以开口出声的场景。
很久,杜楚澜看了很久,竟然笑了出来。
有些不屑,还带着欣喜?
“果然,长出息了。”
这话,栖雾不知说的是谁。
杜楚澜手伸进了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匕首。
别人不熟,她可是熟得很,这原本是她给齐鹤鸣的。
竟然是他,不对,也只能是他,整件事情,最得利的就是齐鹤鸣。
他失了礼部,那就要从杜悟乾那里把兵部刨出去。
他在自己这吃了亏,就要让人来刺伤她。
裴井修不再附和齐太后和齐沅,那他就要让大家都看他的笑话,而且,齐鹤鸣怕是还有后招呢。
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她这个管理六宫的皇后,定是难辞其咎。
这一招,确实巧妙地很。
“栖雾”杜楚澜放下了匕首,改了主意,“过来将我这头发披散下来。”
“娘娘?”栖雾不解,“这天还早。”
“就是趁着天色尚早,”杜楚澜笑了笑,“得负荆请罪去。”
她让栖雾为她摘取凤冠,不施粉黛,穿着素色,带着若桃和栖雾直奔御书房。
“姑娘,陛下并没有将那事怪罪于您,”若桃脚步匆忙的跟着,“您要注意着休息。”
“嘘,”杜楚澜没有坐轿撵,而是自己个儿一步步往御书房走,“到了那乖乖的,记得看我眼色行事。”
若桃还想说什么,被栖雾伸手抓了一把,她嘟了嘟嘴,也不再言语。
而御书房里,确实不是只有裴井修一个人。
“母后怎么来了,”裴井修原本正看着折子,见齐太后来,很是关切的站了起来,“母后可要注意着身体。”
“哀家再不来,这后宫就要乱了套了,”齐太后脸色不悦,“皇帝,你打小儿心地就善良,很少动气,这母后都是知道的。”
“之前你因为皇后怀有身孕,对她多有偏爱,哀家虽是不满,但也不曾真的阻拦于你,”齐太后叹了口气,“那是哀家知道,你想要个孩子。”
“母后。”裴井修面露悲伤,“母后莫要说了。”
“不说这事也发生了,”齐太后不满,“虽是李无翠做的,但皇后如此不谨慎,也算一错。”
裴井修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齐太后很满意他没有替杜楚澜说话,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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