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日子是大家都不好过,臣认识的好几位同僚,日子已经很拮据了。”
“陛下,请您三思啊!”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发言,害怕下一秒裴井修就将这事定了下来。
齐鹤鸣和杜悟乾还是没有说话,他们就这么站着,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平原侯瞧了瞧这二位,又看了看低着头不发一言的安定侯,实在是不吐不快。
“臣倒是觉得,这法子好!”
所有人都哭嚎着反对的时候,他向前走了一步,第一个站到了裴井修这一边,就是裴井修,都有些诧异。
薛尚书一看见远平侯站出来,虽然也舍不得这钱,但还是站了出来,就当是放长线钓大鱼了。
“臣也觉得,官绅早就该纳税了。”
“两位大人,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这可是要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就是,而且我们的同僚们,哪个日子不是过的紧巴巴的?”
“两位大人说的时候,可不能只瞧着自己。”
“就是,我们也不是安定侯,哪里有那许多钱。”
无辜被牵扯入战场的安定侯,如今的兵部尚书,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还是没说话。
他母亲是江南首府的女儿,后来他继承了那些个产业,确实是有钱的,而且这次的政策,补交最多的就该是他才是。
如今他倒成了这些人抨击对象了,也是可笑。
“那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各位大人,你们可是高高在上太久了,怕是这脚上都不沾土了吧!”远平侯脾气更大,可不惯着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就是你们。”
“读书人的气节是什么?是为国为民,如今瞧着你们,一个个龇牙咧嘴,为了点银子鬼哭狼嚎,还要脸不?”
他这话说的可真难听,军营里出来的,说话就是粗了点。
“侯爷这话就不对了,为国为民一刻未忘,”底下立刻有人反驳,“而且这事也和为国为民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就是,”又有人附和,“而且这违背祖制,是要被后世戳着脊梁骨骂的!”
这话一说,有些脑袋清醒的人,心里都跳了一下,这话说的,就差指着裴井修骂了。
那说话的人,说完还在气头上,梗着脑袋,看着平原侯!
“大胆,朝堂之上,容你大放厥词?”
说这话的是杜悟乾,他怒目而视,不怒自威。
那人看了眼他,吓得立刻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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