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神仙,怎么会同地狱里的修罗,有这般眼神呢?
“问你话呢!”杜楚澜皱着眉不耐烦的说了句。
冯涓涓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又有些无措。
“看,就知道自己瞎捉摸,跟她说的都没入她的耳,”杜楚澜叹了口气,“陛下问,怎么就起了火。”
“那个,”冯涓涓一脸尴尬,“嫔妾怕冷,中午的时候,就抱着被子靠的碳炉近了些,一时没注意。”
“那你是有多怕冷?”杜楚澜有些无语,但她终于是笑了笑,不是皱着眉了,“那银丝碳这么不禁烧么?”
她这话一说,冯涓涓倒是瞪大了眼睛。
“嫔妾的宫里,不曾有银丝碳啊?”冯涓涓下意识的说完,又担心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忙捂住了嘴。
“不可能,是本宫亲自让人将银丝碳送到你宫里的。”杜楚澜皱了皱眉,若桃这个人,虽然天真些,胆小些,但是自己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会做的很好,所以不是长阳宫的问题,那就是冯涓涓的宫里,有内鬼。
“怪不得,”裴井修立刻反应了过来,“虽说要省着,但你也别这么省着,我就说你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奇怪,怕是用的黑炭?”
“你何苦受这种罪。”他有些担忧的又转头看向了杜楚澜。
杜楚澜:。。。。。。。。。
杜楚澜:你就想到了这些?
大宁完了,没救了。
心里很无语,但是面上还是很给面子的,“陛下,臣妾喜欢这个味道,倒是用不惯银丝碳了,不过如今看来,更重要的事情,是有人在您眼皮子底下,做着暗度陈仓的事情。”
裴井修这时候也回过了神,知道该办正事了。
“盛昌,你去把齐妃叫来,”他冷着脸,“这事,她该给朕一个说法。”
盛昌立刻去叫人,冯涓涓一想到齐沅心里就发慌,坐立不安起来了,她害怕,想跑,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栖雾,先扶着冯昭仪下去休息,”这时候,杜楚澜开口了,“房间备好了?”
“备好了,若桃刚刚来说,已经备好了。”栖雾轻声回答。
“扶她下去吧!”
栖雾闻言上来扶着冯涓涓,冯涓涓巴不得立刻就走,可走到门口,她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杜楚澜面无表情的坐着,陛下正侧过头看着她。
她,好像和自己想想的,不太一样。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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