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裴井修点了点头,“既然他们露出了马脚,那定是跑不了了。”
他们俩就这地幽谷说了几句,楚泽晏将地幽谷惯用的手法说了说,杜楚澜就开了口,“不过我很好奇,楚王为何如此关心我大宁,要知道若是地幽谷重伤我大宁元气,对大楚可是有好处的。”
杜楚澜可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孩子,两国之间,你死我活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关系。
楚泽晏抬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觉得被冒犯,语气反而还很亲和,“我楚泽晏虽不能说每件事情都做得光明正大,但是那些下作的东西,倒也是不屑的。”
“哦?”杜楚澜挑眉,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我要你大宁动乱,有的是办法,不用靠着地幽谷,”楚泽晏一摊手,颇有豪气,“宁后到底是太小瞧我了,地幽谷消失殆尽,这才是当下我想要的,对于想要危害我大楚的任何人或者门派,都只有死路一条,不管逃到了哪里,都得死。”
“这一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杜楚澜眯了眯眼睛。
俩人举起茶杯示意,竟生起了一股子杀气。
喻淮九揉了揉胳膊,抖了抖,颇为不满,“别说的这么阴森森的,我听着慎得慌。”
楚泽晏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都咽了下去,喻淮九不喜欢,他便不说了。
“不过,我用的法子,倒也不一定适用于大宁,”楚泽晏继续说道,“我这个人,下手狠,只要抓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不问背景,不问身份,哪怕是”楚泽晏说着看这样喻淮九,稍微停顿了下,换了个词,“只要是搭上关系的,都得死。”
“这天经地义。”杜楚澜很赞同。
“可我听闻,宁帝仁心仁德,怕是做不到我那程度。”他这话里,可真是有些惋惜的意思。
这裴井修和杜楚澜还没说话,喻淮九就开了口。
“仁心仁德何错之有,我就觉得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太过武断和残忍,”喻淮九朝着楚泽晏翻了个白眼,“这钱家的孩子何其无辜,都还是些孩子,就被流放了。”
说到这个,楚泽晏那可是有话要说。
“他一个人精,你当真以为他是被蒙骗?”
“没有诛九族都是因着你求了情,阿九,我同你说过,”楚泽晏语重心长,“手不狠,手不稳,你就坐不住朝廷!”
“心太狠,手太辣,难以让人真心服你,”喻淮九也不服,“这其中,到底有无辜之人。”
“杀鸡儆猴,以正威严,有何不可?”楚泽晏转头看向喻淮九,“你就是满脑子平等慈悲,若真按照你的想法做,定是要活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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